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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母官肝膽巨寒,弓著顫抖的脊樑湛湛的回頭仰視著駱蟬悽絕又狠戾的臉孔。“跑!快跑!”心底一遍遍的催促著自己,腿腳卻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樣,那人撐著地想站起來,腿肚子一軟又攤在了地上。他知道來不及了,他知道大限將至了,但本能還是驅使著他匍匐著向前爬去。
駱蟬睇著那父母官的瞳子閃過一絲厭惡便再也沒瞧那人一眼,眉目凌冽的走過那人身邊,極盡嘲諷的輕吐一語,“何必做無謂的掙扎?”
語落,那人面色潮紅的抬頭瞪著駱蟬,絕望而艱難的吐出了最後的遺言,“皇,皇上,早已知道。。。。。。”
北辰梟,果然是你嗎?那級細的聲音一字不落的闖進駱蟬的耳朵,她頓住腳步,抬頭望了眼紛繁落下的雪花無聲的笑了,“你們還跪在這裡是想找死嗎?”
她的聲音淺淺淡淡的,一如無聲飄落的雪花,可聽在那些百姓耳朵裡卻是殺人的利劍,不消一刻剛剛還跪得滿滿的空地就蕭條的什麼都不剩了。她側著眸一一掃過那些跟著蕭墨翎出生入死的弟兄,他們的眼裡有驚疑、有憤恨、有理解,卻沒有厭惡和動搖。
果然半個時辰之後清流便沉肅著一張臉回了暫住的別院,書房裡五行和萬飛,清理同霽月都一臉嚴肅的盯著上首的駱蟬,間或瞥一眼從始至終都皺著眉頭的萬飛,期待著有個人能站出來拿個主意。
“不問事情的真相嗎?”半晌,駱蟬悠悠的打破了一室的沉默。
“我們並不僅僅是因為翎厥王這個身份才跟隨王爺的。”萬飛攥緊膝蓋上放著的拳,堅定的回視著駱蟬的眼睛,他知道其他人也一定都是這個想法。
劍詩一摸腰間的寶劍,眼瞳裡甚至流露出一絲的興奮,“屬下從十三歲起就跟在王爺的身邊了,什麼也不能抹殺掉王爺在劍詩心中的地位。”
五行一見劍詩都表態了也急著在一旁點頭稱是,一份莊嚴肅穆的氣氛被霽月輕快的笑聲打斷,他理了理鬢間的碎髮,“王妃你直接吩咐就好了,反正除了主子也沒哪個閻王爺敢收我和清流這兩個小鬼吧。”接著又好像有所頓悟道,“哦!是該先查查王爺的行蹤,雖然這個著實不容易,還有那些潛伏在彩虹口的敵人,要統統揪出來也要花些力氣了。。。。。。”
就在霽月還在那裡滔滔不絕的時候,駱蟬凝眉瞥了清流一眼,清流會意的點了點頭,“我會派人親自去虞城探個清楚明白。”說罷抱了抱拳,腳下如風的出了房間,留下了一頭霧水的眾人和捶胸頓足的霽月。
“你這傢伙怎麼動作總是比我快一步!”這是霽月在這個房間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緊接著便也隨著清流拋了出去。
看著霽月樂觀開朗的態度,萬飛和五行在自嘆不如的同時也暗暗鬆了一口氣,那是他們引以為傲並誓死跟隨的王爺,他們應該對他有信心,相信王爺他一定會平靜下來一定會回來!想通了這一切,餘下的六人也都各自回去堅守自己的崗位,以他們的方式默默的支援著蕭墨翎。
彼時房間只剩下駱蟬一個人,她忽的卸下冰冷堅硬的外殼,失去了渾身的力氣一般軟軟的靠進椅背裡,看著這個前一秒還晃著蕭墨翎身影的房間,她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心底那一**湧上來的是擔憂、是心酸還是後悔。她在這裡等著那個並不怎麼溫暖卻讓能讓她安心的懷抱,即使此刻已經變得忐忑不安,她也願意在這裡等著他。
不知不覺回紋砂紙窗上透過來的光已經黑茫茫的遮蔽了原本清晰的視線,駱蟬沒有點燈,一個人繼續枯坐在書房裡,忽然身後襲來一股清涼的芳香,緊接著她便跌入了那個熟悉的令她想哭的懷抱。
“你就打算就這樣不吃不喝的繼續坐下去?”
“你來了多久了?”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問出了口,卻默契的沒有一個人提及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