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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啊,別把他的視線引到我腿上來啊。許時沅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她迅速在飯桌前坐下,把雙腿藏在桌子底下,「我剛才被雨淋了,怕得風濕骨病,所以穿長褲。」
許源樂呵呵的,無話可說了。
聶洲澤卻笑了下,打趣道:「年紀輕輕,風濕骨病還不至於。」
許時沅:「預防萬一嘛。」
他眉梢微揚:「也有道理。」
許源覺得這場面莫名和諧,至少自家女兒和聶河川一起時,說話聲音都是比現在高一個度的。
想到這兒,許源毫不馬虎地給聶洲澤夾了個大雞腿,「洲澤,謝謝你啊,這麼照顧我們家小沅,以後多來。」
「客氣了許哥,咱們兩家關係好,互相照顧沒什麼的。」他態度謙恭,挑不出任何毛病。
兩家關係好。
許時沅低下頭,如果兩家關係不好,他是不是壓根不會對她笑。她不喜歡這個假設,也不想深想。
窗外,雨已經停了,太陽不再躲在厚厚雲層後,無聲無息探出了頭。聶洲澤沒有久留,吃完了坐了會兒便離開了。
許時沅站在陽臺處。陽臺上的盆栽葉片上,露珠折射出璀璨光芒。連帶著那個逐漸遠去的背影,都帶著光。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開啟手機,對著聶洲澤的背影按下快門,太遠了照片有點糊,但不妨礙她儲存。
「小沅,別站在陽臺那兒曬太陽啊,」許源道,見她舉著手機,「你在拍什麼?」
許時沅差點手抖,迅速切換成前置攝像頭,「哦,我在自拍。」
許源頓時來勁,「來來,咱父女倆來一張,我看看這新手機畫素夠不夠清晰。」
「爸,我有點好奇啊,」許時沅一邊拍,狀似無意問許源,「為什麼聶洲澤叔叔和聶河川,他倆性格這麼不一樣啊?」
許源道:「肯定不一樣,聶河川以前不和聶伯伯住。聶洲澤是聶伯伯兒子,性格就隨他。你要知道,聶伯伯年輕時出了名的紳士,自然對洲澤要求比較高。」
「難怪了。」許時沅恍然大悟,「那我的性格是不是也像你?」
許源很認真地思考片刻,「隨和,開朗,大大咧咧這幾點像我,其他的話,你自成一體。比如說懶,宅,好吃懶做,三分鐘熱度……」
「好了別說了,」許時沅聽不下去了,親爸無疑了,分析得可謂透透徹徹,像極了當場處刑。
***
到了晚上夜深人靜,許時沅拿出那本有密碼鎖的筆記本,鄭重其事地開了鎖,在扉頁寫上了——「許時沅の秘密日記」。
這個の她其實也不明白意思,在雜誌上看過好多次,用上純粹是覺得這樣比較文藝。寫下「秘密」二字她就後悔了。
這兩個字,看上去此地無銀三百兩。幸好還有萬能的膠帶,往上面一黏一撕,一次性就把秘密二字弄走了。
嘖,她技術真不錯。
下一秒,她覺得這個筆記本因為這頁紙,變得不甚完美了。於是,她狠心撕掉了扉頁……
她許時沅其實不喜歡寫日記。
三年級那年,她和聶河川偷偷在校門口的小賣部,花了一元「鉅款」,偷偷買了兩包辣條。當天晚上,她把這件值得紀唸的事寫進了日記本里。
結果第二天,她媽沈時就在吃早飯時問了她一句:「辣條好不好吃?」
許時沅當時腦子慌了,搖搖頭就說「我沒有買過辣條」。沈時:「可我看你日記上寫還想攢錢再買兩包啊?」
「……」她頓時無言以對。
最後,許時沅喜提「亂吃垃圾食品」「浪費錢」「撒謊」等多重罪名,捱了好一頓訓斥。
從那以後,她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