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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沁抱住她:「林超琦回去的第二天,想他。」
「你……」
說完,聞沁裝不下去了,一改剛才的喪氣樣,笑得很大聲。
許時沅把她靠在自己肩膀的腦袋推開,無語道:「我以為你真有事,結果你耍我。」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你今天被人誣陷了,讓你把她微信給我我幫你罵她,你又不給,我只能叫你出來散散心了。」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許時沅開玩笑似的道,「剛剛那人還給我打電話,讓我背下這鍋,就能有兩倍工資。」
「那你…背鍋了?」
許時沅聳聳肩:「沒背,我又不是掉錢眼裡,錢結清了和他們就兩清了。」
說完,許時沅往面前的杯裡倒了杯酒,和聞沁碰了碰杯,她小小地喝了一口,滿嘴都是澀澀的苦味,「長教訓了這回。」
聞沁一喝就是半杯:「所以我跟你說,不要對誰都態度好得不行,你得高冷起來,不苟言笑起來,這樣人人家才不會覺得你好欺負,曉得吧?」
另一邊。
聶洲澤洗完澡,陪貓玩了會兒,瞧見貓窩裡躺著一條扁扁的木魚,這是許時沅昨晚上給貝貝的。
她說是她自己雕的。
他伸手撿起木雕魚來瞧了瞧,乍一看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很快又被貝貝貓爪扒拉走了,它鍥而不捨地啃著這魚,沒啃動。
他點了點它腦袋:「好好珍惜,我都沒這待遇。」
他看了眼牆上掛鍾,以往這個時候,許時沅可能都會過來看看貓,但今天她沒過來。
他放心不下,去對面按了門鈴,許久都不見有人開門。
許時沅手肘撐在桌上,整個人有些煩躁,拿出手機看了眼微信,瞧見聶洲澤頭像旁邊的小紅點時,她打起精神,點開。
聶洲澤:
「這麼晚你不在家?」
「誰啊?」聞沁光明正大湊近去看,「聶洲澤澤澤澤,這麼多澤,有夠重點強調的。」
許時沅回復他:
「在外面和朋友一起閒聊,晚點就回去。齜牙笑jpg」
聞沁說:「叫他一起來喝酒啊?他一個人在家裡多無聊,都開始找你了。」
「我形象不要了?」許時沅瞥她一眼,「他好歹也是和我爸平輩的。」
聞沁,「但他只比你多三歲而已。」
「是啊,」她兩頰慢慢泛紅,提到聶洲澤,她也不由得多說了幾句,「你知道嗎,他家裡養了一隻美短,長得特別好看。」
「我知道啊,你之前說過,這貓對你愛答不理的嘛。」
「對,但我晚上只要有時間就會去看它,雖然它老是對我愛搭不理,能用這個藉口去他家裡坐坐,我也挺高興的。」
「你又喜歡上他了。」聞沁淡淡道。
「我沒有又喜歡上他,」許時沅這回坦誠,「其實我慢慢才發現,我好像,從來沒停止過喜歡他。」
「小傻子,終於肯承認了?之前還說什麼把人家當長輩,你騙得了我們,你也騙不了你自己。」
真的,許時沅原本以為,時間可以磨滅對一個人的心動。
只要時間夠久,只要她經歷的事情越多,她就一定能在與他的再次重逢時保持心態平和,就像其他無數與她漸行漸遠的人和事。
但事實上,曾經深深喜歡過的人啊,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她只是把這份喜歡埋藏到了最深處。
許時沅不想把它挖出來,她逃避自己的真實感覺,並且試圖說服自己,那只是尊重和欣賞。
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她非但沒能說服自己,反而重新深陷。表面上鎮定自若,其實她內心比以前更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