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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真的不想再管梁瑄的事了。
可梁瑄總是可以用各種奇怪的方式,讓他心頭一緊。
「呼呼沈沈珩,你你怎麼」
「氣喘勻了再說話。」
汗流浹背的梁瑄確實看不太出來平時那副冷美人的淡漠,彷彿被烤化了的冰淇淋,有點柔軟的人情氣。
沈珩拿了條白毛巾,搭在梁瑄雪白後頸處,然後自己也踩上了跑步機,轉身餘光瞥了眼坐在軟長凳上的梁瑄。
那人仍是急喘不止,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汗順著側臉滴到下頜,再大顆大顆地掉在了膝蓋上,那毛巾彷彿是個擺設。
沈珩重重按下跑步機上的暫停鍵,手緊緊地攥著扶手,眼底彷彿閃過無數情緒,又彷彿內心交戰了無數次,還是挫敗地放棄了鍛鍊的計劃,坐在了梁瑄身旁。
他彎下腰,拿起毛巾,像是擦被雨淋濕的高貴波斯貓一樣,雙手溫柔地揉著梁瑄微濕的側臉和頭髮。
「我咳我自己來」
「沒力氣就別動,我不想耽誤時間。」
話語冷淡,力度溫柔,梁瑄被揉搓得很舒服,呼吸漸漸平穩下來,眼前蒙上的黑霧也漸漸驅散。大抵是運動的功效,身體久違的湧上暖意,而沈珩的指腹隔著毛巾不輕不重地按著他的發頂,梁瑄竟有種被人按摩的昏昏欲睡感。
「欲速則不達,以你的身體素質,不該跑這麼快。」
「嗯。」
「根據你的目的定製訓練計劃,不可盲目。」
「嗯。」
聽著梁瑄含混的回答,沈珩慢慢將毛巾拿開,看見毛巾下藏著一張睏倦到睜不開眼的臉,細軟的睫毛正微顫,似乎努力與睏倦對抗。
沈珩卻愣了一下。
他,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似乎,梁瑄在他面前顯得格外放鬆,不像剛開始兩人的劍拔弩張,滿是隔閡。
「既然困了,就好好回去睡。鍛鍊是為了健康,而不是犧牲健康的自我感動。」
沈珩在他手裡塞了瓶自己帶的礦泉水,轉而站上了跑步機,背對著梁瑄開始熱身。
梁瑄歇了一會兒,沒那麼暈了。
他虛虛地倚在健身器械的金屬圓把手上,扯開圓領t恤的衣領,用毛巾仔細地吸去汗漬。
沈珩一直沒能專心跑步,視線不時透過落地大鏡子看向坐在那裡安靜擦汗的梁瑄。
那人專注仔細地宛若作畫,毛巾非要摺疊好才往面板上貼,順著雪白脖頸的肌膚紋理輕輕下滑,動作優雅極了。若是按照梁瑄的話說,熱愛生活,從愛乾淨開始。
沈珩沒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眼神是帶了極淡的縱容的。
梁瑄整理好衣領,握著水抿了一小口,望著沈珩高大的背影,心尖生了一抹不該有的甘甜。
他忙壓下眼中的眷戀,撐著器械起身,遠遠地,看見岑映雪著急忙慌地跑來。
梁瑄微微側了身子,想給岑映雪空出一條路,方便她去尋沈珩,可誰知道岑大小姐徑直停在了梁瑄面前,焦急地拉起他的手,火急火燎地問他:「梁瑄哥哥,你沒事吧?我那晚去了醫院找你,可那個不負責任的混蛋醫生竟然趕你出院了!我當時就讓人揍了他,他抱頭表示下次再也不敢沒有醫德了!你放心,有本小姐在,一定會守護你的!」
梁瑄聽著岑映雪一副內疚到要哭的模樣,又聽得她把陳晉給打了,不由得一個頭兩個大。
陳晉做錯了什麼。
先被沈珩打,又被岑映雪打。
梁瑄用指腹抵著眉心,艱難地說道:「岑小姐,是我自己要出院的,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不怪陳醫生。」
岑映雪怒了。
「你都昏倒了,怎麼不是大事!你放心去住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