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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男生。
陸希臣歪頭,他為什麼不是帥哥啊?為什麼會被叫美人?還是老婆?!
「你要看多久?」
陸希臣聽著這飽含醋意的聲音,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他望向傳出聲源的地方。
戴棒球帽的年輕男子微抬起頭。
陸希臣注意到對方發紅的眼眶,狹長的丹鳳眼遍佈血絲,盯著他的表情像是有深仇大恨的陰戾。
他想起對方屢次誘導自己關於孟雲霄濫交花心的糟糕的印象,原來那麼早就開始防備他嗎?防備他對孟雲霄產生好感,而他的初始判斷——戚奕喜歡孟雲霄,吃醋孟雲霄對他的關注,打算借孟筠的手收拾他,也確實無誤。
「戚先生,又見面了。」他禮貌地微笑,垂落的眼睫浸潤淡淡的晶瑩,近乎白的藍光打在他身上。
戚奕手指漸漸收攏,自鳳山路後,他的狀態便徹底完蛋,往常習慣思索孟雲霄在做什麼的時間,全數被另一人充斥,每日的生活都帶上陸希臣的影子。
他控制不住地去追尋,直至整夜夢魘,翌日換洗被單。
「我錯過一次,不想再錯過第二次。」戚奕呢喃著低語。
陸希臣:「戚先生?」
戚奕:「坐下聊聊?」
陸希臣頗顯為難,他要是真答應,被別的顧客也要求就麻煩了。
「換個包間。」戚奕順勢道。
陸希臣:「好的。」
「你…願意?」戚奕以為他可能對自己應是有些厭惡的,他撒謊成性,怎麼還敢聽他說的話。
陸希臣:「顧客就是上帝。」
戚奕那點僥倖消散,嘴邊流露出一絲苦澀。
兩人穿梭過人群,來到新開的包廂。
「戚先生,想聊什麼?」陸希臣和對方進入包廂,他站在靠門的位置,沒有要落座的意思。
戚奕:「我還有機會嗎?」
陸希臣疑惑。
戚奕輕笑,滿是諷刺:「我曾經因酒與人發生關係,自那以後我便對酒精過敏,可事情已成定局,無論我如何逃避頹喪,歷史是不會改變的。」
陸希臣搭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有種開門離開的衝動,他有種對方接下來的話會讓他感到噁心。
對方未停止訴說。
「我徹底出局,永遠做不了孟雲霄的戀人,然後我自暴自棄。」戚奕目光緊緊圈住陸希臣,「我想著只要能看見他就好,但我沒想到你會出現,他頭一次對別人產生關注。」
戚奕聲音漸低,「我自作聰明接近你,想要讓你喜歡上自己,那你和孟雲霄便不會有可能,他有精神潔癖,絕對不會再與你發生關係,而我就可以繼續遠遠看著他永遠一個人,誰也無法獨佔的,但我可能真的是位糟糕的人,我發現自己在失去你後變得很不對勁,我好像……」
「夠了。」陸希臣出聲打斷,「戚先生,您是客人,我現在是服務生,您如果有要點的酒水,隨時吩咐。」
他開啟門,亮與暗交界。
戚奕抓住他的手。
陸希臣側首。
戚奕望著陸希臣的眼睛,瀰漫的複雜情緒化作隱忍悲切,他選擇了放手。
包廂門合上。
陸希臣表情冷漠如山巔千百年存在的冰,他感到反胃,果然不愧是孟雲霄的髮小,在噁心人方面天賦異稟。
為孟雲霄做了那麼多,突然告訴他,其實我移情別戀了,無法理解的戲劇性。
陸希臣完全不想深究戚奕是否仍在欺騙他,他已經不願陷入他們的三角遊戲中。
從一開始就申明過無數次的不參與,若是還執拗地拉著他玩,他會讓這些人長記性的。
想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