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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紛迪垂下了腦袋,垮著一張臉,一副此生無望的模樣,說:「我倒是想跟它計較,要是大狗我還能打它兩巴掌,它還沒我巴掌大呢,我一巴掌下去,它估計得當場去世。」
岑弋笑了下,轉身進了自己房間,從衣櫃裡翻了一件衣服遞給肖紛迪。
肖紛迪表面上看起來是個精緻男孩兒,實際上一點兒也不講究,直接在客廳把散發著尿騷味兒的衣服脫了,光著膀子走進浴室去沖洗手臂。
岑弋看著他光溜溜的背,眸色沉了沉,喉結滾了滾,全程目送進去帶目接回來。
「岑……唔!」
肖紛迪人都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一件衣服蓋住了腦袋,吸入鼻息的都是岑老闆的味道,耳邊傳來岑弋的聲音,「你先把衣服給我穿上!」
「都是大老爺們兒,」肖紛迪把腦袋從領口裡鑽出來,笑嘻嘻地調戲岑老闆一句,「我都不臊,你臊啥?」
「我不臊。」岑弋隨手把他頭頂被領口蹭翹起來的呆毛摁下去,「就是容易硬。」
這回肖紛迪目瞪狗呆了。
這這這!他聽到了什麼?這是一個系紐扣都要繫到最後一顆的人能說出來的話嗎?這簡直就是個流氓吧……
肖紛迪湊上去,想看看這人是不是真的岑弋。
岑弋哭笑不得地抓住在自己臉上拉扯的一雙手,含糊不清地問,「你做什麼?」
肖紛迪捻著兩根手指又扯了扯他的臉,「想看看你是不是披了別人的皮,我們家岑老闆不會說這麼不要臉的話。」
「我們家」三個字取悅了不要臉的岑老闆,捉住他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你們家岑老闆還有更不要臉的,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先把早餐吃了,然後帶你去弄頭髮。」
肖紛迪肚子早就餓了,一聽到有吃的眼睛都亮了,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走進餐廳,邊走邊扯他圍裙後面的帶子。
「你會做飯嗎?」肖紛迪語氣間明顯不相信,「還是系個圍裙作樣子?」
岑弋拿他沒辦法,捉住腰間作亂的雙手,拖著人往前走。
餐桌上放了一小鍋色澤金黃芝士牛奶玉米粥,盤子裡還切了幾片麵包,兩側擱著兩隻青花小碗。
肖紛迪睜大了眼睛,嘴也張大了,好一會兒才發出驚嘆,一雙明媚的眸子裡儘是崇拜,「哇,你還真會啊!看起來還挺不錯誒!」
岑弋覺得他誇得有點過了,但還是不覺耳根發燙,把圍裙摘了,先一步坐下來,「別鬧,坐下吃東西。」
肖紛迪左手拿著勺子吃得香甜,「岑弋,你還會做其他的嗎?晚飯我想吃清蒸桂魚,我還想吃蛋撻,還有……」
「好好吃飯,」岑弋耳邊全是肖紛迪的聲音,他第一次覺得早餐也能吃得這麼熱鬧,「把嘴裡的嚥下去再說話,一會兒該嗆著了。」
對面的人一低頭劉海就往碗裡落,撩上去,一低頭又落了下來。
岑弋實在看不下去,起身去書房把鋼筆蓋兒摘下來,一手撩起他頭髮,一手把筆蓋兒別了上去。
「你幹嘛?!」肖紛迪伸手就要摘,岑弋一把摁住了他的手,靜靜地端詳他的臉好一會兒,道:「你這臉……」
讓人想到一句詩: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在厚重劉海的長期遮蓋下的半張臉久未見光,面板變得異常白皙,而暴露在夏日毒辣陽光下的半張臉已然被曬成了小麥色,平時看不出來,這會兒出現在同一張臉上,對比十分鮮明,都不止差了兩個色號。
岑弋話都沒說完就被接了胡。
「好看吧?」注意到他的目光,肖臭美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這都要感謝林姐姐強大的基因,聽說當年追她的人可多了,我爸?那都排不上號,要不是我媽扶貧,哪能輪得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