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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王斂財，嗔王暴政，痴女合/歡。」

這鬼火燈還他媽是聲控的……羅絳在心裡默默吐槽，接著問，「什麼意思？」

「這幾個詞呢說的就是三大鬼王了，也就是佔據幾個鬼市的大鬼，先說這個貪鬼錢萬金吧，他生前是個商人，尤其熱愛錢財，成了鬼以後本性不改，常常在陰間倒賣東西，他家裡不是有錢嘛，死了以後子子孫孫常常給他燒東西，他就是這麼賺到第一桶金的，有了錢之後他就盯上了鬼市，那會鬼市還沒發展起來，他火速佔據了第一個，利用手裡的錢財拉攏了一幫子小鬼在那邊做起了生意，畢竟有錢能使鬼推磨嘛，據說那個鬼市的物價高得嚇人，連問路都要錢，所以那個鬼市就以貪命名了。」

「第二個鬼市，嗔。嗔王夏炴身前確實是個皇帝，不過是個暴君，情緒很容易激動，死後不滿意陰間的安排，在刀劍地獄受了苦之後不但沒有轉性，反而更加狂躁，下面管不了他，他就跑到了鬼市自己組建了一個王國，製作了一系列嚴苛的律法，比如大街上不能吐口水，不能吃蘋果，據說他就是被一個寵妃用毒蘋果害死的。而這個夏炴的法典呢，很怪，說白了就是為惡鬼服務的，隨意殺人不犯法，幫助別人卻要被亂刀砍死，嗔市很亂，簡直是惡鬼的天堂，不過在嗔市活下來的鬼個個都不省心。」

「相比下來呢，痴市就好多了，簡直算是鬼市中的一股清流，痴市的鬼王綺歡，生前是個青樓女子，與一個書生相戀，那書生答應了她高中狀元之後一定回鄉娶她，結果綺歡等了整整五年，後來聽說那書生與尚書家的女兒成親了，綺歡找上門後，書生不但不認，反而汙衊她是個奸細，叫人砍了她的腦袋，把她的屍體掛在城門上曝曬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綺歡死後，怨氣衝天，滅了尚書家整個氏族，是個不折不扣的兇鬼，她倒也聰明，早早的就逃到了這裡。不過……」

衛霖薔突然停下了腳步，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不過什麼？」

「不過這個綺歡有個癖好。因為生前沒有得到愛情，死後天天在痴市拋繡球。所有被繡球砸中者，都會馬上被抬進鬼王府與之成親。」

羅絳有些奇怪，「這不挺好嗎？鬼裡面應該也有很多願意抱大腿的吧。」

衛霖薔一臉『圖樣圖森破』地看著羅絳，「只是成個親倒也沒什麼，綺歡會在大堂上與成親者當眾交/媾，然後吸掉對方的生氣，第二天接著拋繡球，而且據說，這位鬼王男女不忌，老少都宜，不管是男鬼還是女鬼都對她聞風喪膽，不過只要不接繡球就沒事，她性子算溫和，不會無故要人性命。」

羅絳眼角一抽，終於明白成親的人為什麼是抬著進去的了，「感覺就像個母螳螂。」

「不變態怎麼好意思當鬼王呢，鬼市除了一般的孤魂野鬼以外也還有許多山精樹怪和能人異士，可謂是三教九流什麼玩意兒都有，我們要去的痴市稍微安全點，不過……危險呢也還是有的，但只要跟著我就沒事，大部分時候，痴市是沒有什麼爭鬥的，畢竟是個市集，主要還是做做生意，要鬥武的會去格鬥場解決，綺歡也就這點好了。」

兩人走了一段，面前出現一個大大的牌坊，牌坊上書鬼市兩個大字，牌坊下有一個小小的亭子，亭子裡有一個黑影，正在給來來往往的鬼發售通行證，衛霖薔停下了腳步，對羅絳說：「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去弄兩張通行證，鬼市裡雖然有鬼王府的巡衛兵負責治安，但鬼市外就沒人管了，待會不要和其他鬼搭話，小心被發現端倪或者被纏上。」

羅絳點點頭，「嗯，快去快回。」

衛霖薔一走，羅絳就在原地百無聊賴的看起了風景，來來往往的鬼各具年代感，有的穿著古裝，有的穿著中山服，死狀也是各有不同，有些是被砍死的，有的是被淹死的，有個更誇張的四肢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