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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他。

玻璃瓶裝的料酒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驚醒了愣住的吳邪。他抬起小哥的臉看了一下，沒有什麼異常，眼睛微閉著看不出情緒，眉毛也緊皺著。

這是吳邪第一次看到張起靈露出這麼凝重的表情，但也無暇顧及其他，趕緊輕聲喊他，“小哥。。。小哥你沒事吧？”

悶油瓶不說話，向下看一眼，想抬手扶住吳邪的腰借力直起身體，可他完全沒想到頭暈如此嚴重，一個晃神手居然扶了個空，突然的重量讓吳邪不由得趔趄了一下。

“別動。。。”阻止吳邪想要揹他的動作，“過一會就好了。”

從沒遇見過這種事的吳邪只能聽他的，扶著他站在原地，過一會勉強能夠走動，也不敢多停留，迅速回家裡了。

剛進家門，吳邪就聽到悶油瓶說了一句“我休息一下”，再一轉身，人已經回電腦了。他脫了鞋光著腳衝到電腦面前，進到K盤裡想試著開啟程式對話，可是那再次變成了休眠狀態。他一邊想著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邊在電腦裡輸入幾行字：

小哥，你怎麼樣了？是身體的問題嗎？低血糖？

是中病毒了嗎？

休眠是什麼情況？要多久才能重新具現化？

如果你好一點的話，晚上我叫你出來，好嗎？

等了一會沒有反應，吳邪也只能想是意料之中，心裡隱隱擔心起來，小哥的身體是程式具現化，但是機能和人類身體一樣，他這樣突然頭暈。。。應該就是低血糖的問題吧？但是又為什麼要自動休眠？難道是程式自我修復的一個過程，休眠完畢就能出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哥？

一時間心裡的念頭像雜草一樣飛快生長出來。

張起靈的突發狀況讓吳邪沒心思吃飯，他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先從身體上照顧好小哥，估計著平時老癢照顧他母親應該有點經驗，打了個電話給他。

“老癢？我吳邪。”

“嗯？吳邪？你吃飯了沒，我正好在外面夜市呢，咱倆湊合湊合吃一頓啊？”

老癢家裡經濟緊張吳邪是知道的，當然不能真的跟他去吃飯，何況家裡還有個大問題在這等著，“改天吧，我吃過了，老癢，頭暈是低血糖的症狀吧。”

“怎麼個暈法？”

“就是暈的站不住，總向一邊倒，還眼花。”吳邪想了想，小哥當時就這些症狀了。

“那沒跑了，怎麼了，你低血糖？”

“不是，昨天我帶去跟你們吃飯那小哥，張起靈。。。他好像有點。。。”

“你讓他出去包裡備兩塊糖，這個得平時注意，大的問題確實沒有，但是挺煩人。”

“行，那你繼續忙吧，我掛了啊。”

“好嘞，改天出來吃飯啊。”

吳邪掛了電話，歪著頭想了一會，跑到廚房抽屜去翻糖，沒有？！除了吃糖他暫時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辦法，又衝下樓去買了幾袋糖上來。說實話，小哥突然這樣讓他心裡有點沒底，多買點以備不時之需總是好的。

上樓後吳邪把稿子發給阿寧，又跟她討論了一會公司的理念，堅定的表達了一下自己下次開會一定不遲到的決心，雖然這樣也沒挽回扣掉的工資，不過根據阿寧言辭間判斷，這個月活兒幹得好可能有獎金，總算舒心了一點。

把稿子的構思寫好再做出大概輪廓已經快10點了，吳邪開啟K盤的時候張起靈還是在休眠中，他試著在語音裡叫了他一聲，“小哥，你怎麼樣了？能出來麼？”

正在解除休眠狀態。。。

正在具現化程式。

深藍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人看上去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吳邪有點忐忑的看著他，拉著他到客廳沙發上坐著，把糖拿給他。

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