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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闊見蘇暮謙抿起了嘴唇,不肯服軟。
沈闊連忙把他娘給哄出去了,說那些僕人笨手笨腳的,一點都不會伺候人。
大公主一向對兒子百依百順,隨後帶著兒子離開這裡。臨走的時候道:「我兒心地善良,只可惜那是個捂不熱的,大不了就給他養在家中,將來娘再多給你尋幾房美妾,定不讓你受委屈。」
沈闊道:「後宅人多,不清淨。您還是行行好,賞兒子一點空吧。」沈闊模樣俊俏,又慣會討人喜歡,連大公主也扛不住。道:「罷了,我這也是白操心。」
臨走的時候又囑咐了一句:「不許讓他壓在你的頭上。」
沈闊笑道:「知道了。」
大公主是個明艷動人的美人,看起來就像二十八左右,真乃人間富貴花。笑起來點了點沈闊的臉,道:「你呀。」
倒也不怪沈闊這麼多年沒對人動過心,他娘長得就極美,他爹當年是狀元郎,再加上他從小在宮中長大。見識的美人太多了。
只是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像蘇暮謙這樣的,雖是哥兒,卻像是一隻剛下山的一隻小獵豹似得。對所有人都帶著防備,危險又美麗。
沈闊送走了親娘,回去了。
見蘇暮謙還站在那裡,站的筆直,剛才被公主奚落了一頓之後,他憤怒又委屈。
如今見了沈闊還是沒有收回情緒。
兩人對視的時候,蘇暮謙把臉別過另一端,不去看他。小廝蘭亭站在角落,他垂下眉眼,立在一邊,好似隱形人。
蘇暮謙的確對沈闊沒什麼好感。他嫁進來之前就聽說他是個浪蕩的公子,就因為他是哥兒,就要嫁過來一輩子被關在後宅之中,跟一群人過搶男人?
刺傷他是一時起義,但蘇暮謙並沒有失了神志,他自然知道沈闊是何人。下手的時候刀刃斜了一下,看起來流了不少血,卻只是皮外傷。
自是知道沈闊不肯吃虧的性子,心一橫閉起眼睛。把匕首扔在桌子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沈闊把匕首拿了起來,這個匕首十分輕巧,要是藏在袖子裡還真的看不出來,只是開了刃,是飲血的兵器,不可胡來。
沈闊道:「哦,把這個送給我賠禮麼?」在兵刃的下面還看見蘇暮謙三個字。
蘇暮謙立刻看過去道:「不是給你的。」
沈闊直接把兵刃放在那裡道:「小氣吧啦,不就是兵刃麼,爺的庫房裡有的是,還有鑲寶石的,比你這個漂亮。」
他歷年來得到的御賜和封賞都快跟太子比肩了。再加上大公主也是個護短的,就這麼一個兒子,有什麼好東西都給他。他是京城這些紈絝子弟中最富的,自是看不上一把匕首。
沈闊道:「我們去騎馬吧。」
蘇暮謙被他突然的一句話給弄的愣住了。
沈闊道:「傳太醫,問問世子妃能不能騎馬。」
蘇暮謙從漠北來到京城,從培訓禮儀開始,足有三個多月,每個人都告訴他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把他束縛的夠嗆,但這事兒是陛下賜婚。他代表的蘇家。不想學也得學。已經好久沒有策馬奔騰的感覺了。
蘇暮謙雖不知世子爺說這話是何意,但卻十分心動。到底是個今年才滿十八的少年。城府不深,反應都能體現在臉上。
沒一會兒,太醫先是給沈闊上藥,又給蘇暮謙診了個平安脈,道:「蘇小將軍身體很好,可以騎馬,但不宜速度過快。」
沈闊的手包紮好了。謝過了御醫,帶著蘇暮謙和蘭亭出去。他們是坐馬車出去的,他們住的是皇族之地,很安靜,走過了兩條街,周圍就變得熱鬧了許多。
蘇暮謙好幾次掀開馬車上的簾布往外頭看,京城果然繁華,還有一些番邦的人在這邊走動做生意。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