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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架不住薛郾對她好,所以她還是記住了他的諸多叮囑。
薛郾這千年來的陪伴,他教她識字下棋,撫琴作畫,忘卻了前塵舊事的她曾不止一次問自己,斯人如玉她當真還能繼續辜負嗎?
不知是不是覺得自己虧欠他太多,她終是應承了他的求娶。
見憐花又在沉思,薛郾安慰道,“你也莫要多想,或許那人就只是為救自己的師弟,熱心腸了些,不過行事還是得謹慎點,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嗯,我會的。”憐花應道。
“那,你可還有什麼要問我的?”見憐花似乎無話了,薛郾有些不安的試探著問道。
“問什麼?”憐花有些狐疑,反問道。
薛郾蹙了蹙眉,定定的看著憐花,似是不願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般,問道,“關於郾歸山,關於阮音,你就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有。”憐花回得坦然。
薛郾無奈的揉了揉額頭,果然,她對自己始終是不甚在意的吧,答應嫁給他也不過是恩情難平罷了。
憐花的神情太過坦率,薛郾不禁黯然,他竟然有些希望她能為此醋一醋,或是胡攪蠻纏的跟他鬧,哪怕就只是帶點情緒的質問他幾句,也能讓他多幾分存在感。
見薛郾情緒突然低落,憐花還有些不明所以,兩人一時靜默無話。
最後還是薛郾率先打破沉默,他頗為無奈的說道:“對於郾歸山我所知不多,阮音的確是我表妹,可我與她的關係並非外間傳聞的那般。此事若真與她有關,你大可不必有所避諱,她座下左右二使是一對親兄弟,身法詭異不容小覷,燭幽為兄可御火,乃是右使,冷酷無情手段狠辣。他弟弟燭垚是左使,擅水,傳聞說是個風流不羈的風月老手,法力不在燭幽之下,此二人我均不是太熟,便只知道這些了。”
憐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薛郾頓了頓又補充道:“若是遇上阮音切記一定要小心,她有一法器喚作彌殤,是一面鏡子,此鏡雖喚彌殤,卻彌補不了人心裡的任何傷,反而是將心底裡最深處的哀莫無限放大,使其陷入絕境無法自拔,抑鬱困頓直至徹底喪失生念。”
“竟還有這般詭譎狠厲的法器。”憐花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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