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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到入口附近第一個冬眠艙。

&ldo;奇怪，&rdo;愛麗絲指指冬眠艙上的計數器，&ldo;這數字不可能啊。&rdo;

我打了個寒戰，說：&ldo;如果這個數字正確，裡面的人就已經死了。&rdo;

愛麗絲伸手去按監視器的開關。

我反射般地抓住愛麗絲的手腕。

&ldo;怎麼了?&rdo;

&ldo;如果裡面的人真死了，你想怎麼辦?&rdo;

&ldo;真死了就糟糕了，所以要確認啊。&rdo;

&ldo;先想想如果死了怎麼辦，然後再開開關。&rdo;我放開了愛麗絲的手腕，怕她感覺到我的顫抖。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rdo;

愛麗絲稍微想了想，說：&ldo;那就把所有冬眠艙都檢查一下。&rdo;她開啟了開關。

這一次我沒來得及阻止。

&ldo;哇!&rdo;愛麗絲驚叫起來。

裡面慘不忍睹。顯然計算機沒有任何儲存屍體的方案。適合人體的環境對分解屍體的微生物來說也非常適合。屍體內部的東西膨脹得擠了出來，菌類大量繁殖。

&ldo;冬眠中的死亡並不奇怪，&rdo;我努力保持冷靜，不讓自己發瘋，&ldo;奇怪的是沒有人發現這件事。為何計算機沒有把乘客的死亡通知給我們?&rdo;

&ldo;應該有警報。只是大家都在睡覺，沒人聽見。&rdo;

&ldo;就算在睡覺，要向感覺區域傳送資訊也是很簡單的……我明白了。計算機之所以沒有這麼做，僅僅是因為沒有設定要這麼做的程式而已。&rdo;

&ldo;為什麼不設定程式把乘客的死亡通知其他人呢?&rdo;

這時候我相信自己掌握了事件的全貌。

&ldo;程式認為沒有這個必要。一般來說，如果身邊的人死亡了，其他人馬上就會發現。&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問你，這場旅行開始以來，你發現有人死嗎?&rdo;

&ldo;沒有。&rdo;

&ldo;我也是。就我所知，這場旅程裡一個人都沒死過。&rdo;

&ldo;&l;世界&r;是安全的。就算發生事故，那也只不過是虛擬的事故。&rdo;

&ldo;事故在&l;世界&r;之外也會發生，比如生病、衰老。這不過是從發生的時候開始延續下去了而已。&rdo;

&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剛才你說把所有冬眠艙都檢查一下，現在就做吧。&rdo;我將手伸向旁邊的冬眠艙。

冬眠艙突然消失了。不是一個，所有的同時都消失了。

&ldo;什麼!怎麼了?&rdo;愛麗絲驚叫起來。

我打量四周，消失的不只是冬眠艙。裝置、走廊、燈光‐‐船裡的東西全都消失了。兩個人處在一片空白的房間裡，我們和現實的聯絡突然被切斷了‐‐這是在虛擬實境中。

我吟誦咒語，試圖再度恢復與現實的連線，但是無效。我們兩個還是在白色房間裡。

沒錯。有什麼東西正在阻撓我們。

&ldo;愛麗絲，立刻召集全體評議員。不要猶豫!對方已經發現我們了。我撤回之前的判斷。&rdo;我咬住嘴唇，&ldo;罪犯恐怕就在評議員中間。&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