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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咖啡,等候娜塔麗午睡醒來。&ldo;別去跟她談那些事情,&rdo;拉賓諾維茨說,&ldo;時間不可以呆得太久,這一次還不可以。她會受不了的。&rdo;
&ldo;我們肯定會談到路易斯的。&rdo;
&ldo;那就談得含糊點兒吧。只告訴她,說你要去找他。二十五天時間不多,但你還是可以試一試。&rdo;
&ldo;最好是從什麼地方開始呢?&rdo;
&ldo;日內瓦。在那兒你可以找到為兒童匯訂的大卡片,那兒有紅十字會、紅聯、世界猶太人代表大會。它們也開始在那兒編制互見索引。去過日內瓦,再回到巴黎來。我們這兒有一些匯訂的檔案。我可以讓你知道許多難民營,它們收留了很多兒童。&rdo;
&ldo;我為什麼不直接去布拉格呢?他肯定在那兒附近。&rdo;
&ldo;布拉格我已經去過了。&rdo;拉賓諾維茨像老年人那樣無精打采地對著咖啡。他需要刮鬍子了;他那雙瞘充血的眼睛腫得幾乎像是合攏了。&ldo;所有四個收留兒童的中心,我都去過了。我核對了卡片索引,檢視了四歲大的兒童。即使他們在一年內改變了許多,我相信還是認得出他的。至於娜塔麗所說的那所農舍,它已經被燒得精光,只剩下一片野草和荒地。鄰舍多半已經不知去向了。只有一個農人肯談一些情況。他說記得有那麼一個孩子,還說那些人沒遭到屠殺,他們都逃了。德國人搶劫了一所空房子。不管怎樣吧,反正他是這樣說的,你能知道的也就是這一點兒。所以,這件事很棘手。好在兒童能吃苦,再說路易斯又是一個健壯的孩子,他人挺精神。&rdo;
&ldo;我明兒就去日內瓦。&rdo;
拉賓諾維茨望了望牆上的鐘。&ldo;她現在該醒了。你需要我陪著你嗎?&rdo;
&ldo;好的。你瞧,只是剛見面的時候需要。&rdo;
&ldo;我也不能多呆。拜倫,她對我說過不止一次:如果真能找到路易斯,她要帶他去巴勒斯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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