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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直白而赤裸，甚至像是有竄火苗在黑瞳的深處跳動。

&ldo;就算有，也只是我想跟你在一起而已。&rdo;

她雖沒有提高聲量，但是在這幽靜的巷子，對路生南說宛如震聾欲耳。

路生南盯著這樣毫不退讓的她，毫不自覺地退了一步，但是這樣的腳步聲在這樣的氣氛裡顯得突

兀而刺耳，諷刺而狼狽。

聞青目光沉默地落在他腳上，然後又抬頭看他的眼。

然而就是這一眼，讓路生南徹底潰不成軍。

聞青知道他不信她，乘著他不備而慌亂的時候，踮起腳，嘴唇印上去。

他意識到她要做什麼，猛然扭頭，她只來得及吻上他的唇角。

&ldo;聞青!&rdo;他憤然而狼狽地回頭，但是卻聽到她輕輕地笑著問道：&ldo;這樣顯得我夠認真了嗎?&rdo;

淡淡的光線從巷子口照進來，她整個人籠罩在那層灰暗的光，靠在牆上對著他笑。

他有些僵住。

她聲線很特別，不是細膩的那種，平時說話的時候清清淡淡，聽不出情緒，但是低下聲時，透著些許沙啞和慵懶，像是笑意都藏在最深處，最觸碰心靈的地方。

路生南只覺得真他媽見鬼了。

他竟然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委屈。

良久，他只說了一句：&ldo;你別鬧了。&rdo;

聞青低著頭，沒說話。

正當他煩躁地正要掏出煙，聞青已經直起身，冷笑一聲，&ldo;不是我鬧，是你猶豫了。&rdo;

他臉上沒有多餘表情，就是這樣，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她沒說錯。

七年的牢獄之災，改變了很多事情。太多東西，他給不了她，他給不了她未來，家庭，希望。所

以他止步不前，任由她步步逼近，但是他又不甘心就這樣退開。

&ldo;聞青，你所希望的，我一樣都給不了你，你想要的我都給不了，你明白嗎?&rdo;他聲音忽然變得

很硬，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硬得像塊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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