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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愛她。所以,還是要各奔西東。
“你休息一會,我去給你弄點粥。”紀柏然邁開腿迅速地離開,他需要鬆一口氣,總覺得什麼壓在心頭,很是難受。他走得很快,彷彿害怕身後的女人,說出什麼讓他無法挽留的話。
雲深愣愣地看著紀柏然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門口,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話還沒有說出口,門就已經緩緩地關了上去,她的手指海兀自地指著桌面,上面的保溫盒內,是護士送來的粥。
他在逃避她吧?雲深這樣想著的時候,不禁就笑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莫名地覺得輕快了起來,原來紀柏然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唇邊的笑意逐漸地瀰漫了開來,眼角眉稍,都是那些說不明道不清的神采,面色雖然蒼白,但是整個人,卻異常順遂。
那眼光裡,隱隱約約有對往事的懷念,不知道此刻的她,心裡想著的,是誰?
經歷一場生死,她突然就明白了很多東西,她這小半生,失去了太多太多無法計算的東西,也得到了很多很多,但是什麼事值得珍惜的?她終究是明白了。
其實雲深的心裡一直都明白,這些年來,她最為慶幸的是在君知蕭離開她後,她失去一切引以為生的東西之後,還有一個紀柏然,在她最為落魄最為艱難難堪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
在黑暗中的那幾十個小時,她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年,得了抑鬱症的雲深,總是喜歡躲在黑暗之中,精神嚴重地黑暗,不肯見那光亮。
當時的她,雲深現在想起來的時候,嘴角都會輕輕地泛起笑意,那個時候,她在紀柏然的眼裡,一定是一個活在悲痛之中,自怨自艾的一個女人。
一個人那麼悲慘可憐,不肯面對現實,不斷地逃避,紀柏然當時一定是覺得,她雲深就是那麼一個軟弱的人,所以,他總是會尖銳惡毒地嘲諷她,但是在她醉酒之後淚流滿面的時候,還是他最心疼,總是一句句低聲下氣地哄著她,要她不要哭。
在當時的雲深看來,這些都是不入眼的行為,總是不懂得感動,現在再度重溫的時候,雲深都會覺得心裡暖暖的,七年多以前的雲深,生活極度的頹廢,智商彷彿回到了三四歲,身邊總要有個紀柏然,才不至於迷路。
在威尼斯的好幾年,雲深偶爾在深夜醒來的時候,經過書房的時候,總是可以看見紀柏然還坐在書桌前,埋著頭手指飛快地敲著鍵盤,做著似乎永遠都做不完的工作。
雲深是知道的,紀柏然為了她和紀家鬧得不可開交,紀家為了逼迫紀柏然就範,肯定是不願意紀柏然碰紀家的資金的,所以紀柏然的生活,並不像他身上的紀家大少的光環那麼耀眼。
而那個時候,紀柏然付給她的錢,一年已經達到了幾百萬的價格,在那些漫長的夜晚裡,她就站在客廳裡,聽風穿堂而來,身體發冷,眼睛有些發澀,但是所有的眼淚,都被她慢慢地往下嚥。
她一次次地告訴自己,不愛眼前的這個男人,所以不能心疼,心不動,則不痛。
這是她在離開君知蕭之後懂得的一個生存法則,她動了心,最後被傷害的,肯定是她自己,所以在她一遍遍的提醒中,那顆心也就麻木了下來。
她會在紀柏然徹夜不眠地忙碌的時候,乘著黑夜,跑到那些音樂驚天動地的酒吧,然後喝得爛醉,總是找不到回家的路,雲深現在想起來,她都已經不知道,當時難過的事情中,除了一個君知蕭雲家,是不是也有一個紀柏然?
在那些她跌跌撞撞迷失的黑夜,不管她醉暈在哪條街頭小巷,總有一個人在夜色中匆匆而來,因為熬夜,滿目通紅的男人半蹲下身體來看著他,那雙本來妖魅的桃花眼裡,總是有太多的情緒不明。
恨鐵不成鋼,悲痛和悽然,為她的自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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