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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刃坐下，示意無忌也坐下。無忌把劍放在面前，坐在上官刃對面。

上官刃看著無忌，說：&ldo;你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生的嗎？&rdo;

無忌對上官刀忽然問這樣的問題，心中蛙然感到詫異，但邊走回答說：&ldo;我當然知道啊。&rdo;

&ldo;你是十一月初五醜時生的，對不對？&rdo;

上官刃知道自己的生日並不稀奇，他跟爹相識那麼多年，爹當然會告訴他。不過，他記得那麼清楚，倒是讓無忌感到驚訝。

無忌點點頭，說：&ldo;不錯。&rdo;

&ldo;你的左腿靠右側的地方，有一塊青色的胎記。&rdo;

&ldo;爹怎麼把這個也告訴你？&rdo;

上官刃苦笑了一下，又說：&ldo;你記得你三歲的時候，從樹上掉下來，把左額摔了一個大腫塊，你記得那是什麼樹嗎？&rdo;

無忌搖了搖頭。

&ldo;那是一棵大榕樹，那時候，你娘帶你到後園玩耍，一不留神，你就不見了，她到處大叫你名字，你都不理不睬，她急得快哭了，你才從樹上大叫了一聲&l;娘&r;，你娘又急又怒，開口就大罵，你一驚，就從樹上摔了下來。&rdo;上官刃侃侃道來，臉上陷入追憶的神情之中。

無忌愈聽，心中愈感訝異，這是多年以前的事，連自己都不知道，上官大叔怎麼記得那麼清楚？

&ldo;還有你十二歲那年。&rdo;上官刃又說：&ldo;你與你爹練劍，你爹一不小心，把你左臂刺傷了，現在還留有疤痕吧？&rdo;

這件事無忌是記得的，他情不自禁的撩起衣服，看了看臂上的疤痕，說：&ldo;還在呢！&rdo;

上官刃又是苦笑了一下，說：&ldo;你被刺傷了，連哼都不哼一聲，繼續和你爹練劍，那鮮紅的血，隨著你跳動的身體飛濺，你爹的心情，是既心痛，又佩服。&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爹的心情？&rdo;

上官刃苦笑了一下說：&ldo;我怎麼會知道你爹的心情？你爹的一切，我都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清楚。&rdo;

無忌微微一驚，說：&ldo;那當然了，你跟我爹交往了這麼多年，當然知道得比任何人都多。&rdo;

&ldo;不，我的意思是，我知道的，跟你爹知道的，一樣多。&rdo;

&ldo;為什麼？難道我爹會把每一件事都跟你說？&rdo;

&ldo;可能嗎？&rdo;

&ldo;當然不可能。&rdo;無忌說：&ldo;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我爹的事情，會跟我爹一樣多？&rdo;

&ldo;你想，在怎麼樣的情況下，才會這樣？&rdo;

無忌想了半晌，搖搖頭，說：&ldo;我想不出。&rdo;

&ldo;怎麼會呢？這其實很簡單嘛！&rdo;

無忌一楞，怔怔的看看上官刃，然後，他忽然張大嘴巴，極其驚訝的說：&ldo;除非……&rdo;

上官刃點點頭，說：&ldo;不錯，除非我就是你爹，對不對？&rdo;

不錯，這正是無忌想說的話，但，這有可能嗎？所以無忌沒有把話說完。

上官刃和無忌對望了很久，才說：&ldo;你還不明白？&rdo;

&ldo;我明白什麼？&rdo;

&ldo;我就是你爹呀！&rdo;上官刃的聲音忽然變了調，和他原來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無忌聽到那聲音，還沒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