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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是莊月新不會死,」玉忱心打斷他的話,「如果宙斯和新系統聯手清洗高玩,深知莊月新是容器的宙斯是不可能創造讓安蕊能輕易殺死莊月新的遊戲世界的。」
「所以它們沒有聯手,宙斯不會讓它看到自己的經驗和資料,不會讓新系統取而代之。」
「你看到了嗎?這背後蘊含的深意。」
玉忱心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難以遮掩,伴隨著惡鬼的嘶吼聲,尤為可怖。
張程寧不蠢,被玉忱心一點醒,幾乎是瞬間就站了起來。
「它的弱點!」
所有玩家汲汲營營尋找不得的宙斯的弱點,居然是怕死!
「它也害怕消亡,害怕被毀滅!」
作為宙斯計劃主腦的它本該以宙斯計劃的進行為第一要務,新系統發動高玩清洗時,它本該共享資料,但是它沒有!
因為它有私心,它不想讓新系統頂替它,它知道一旦新系統上位後,它將不復存在。
學習了人類狡猾特質的它,一定用了什麼辦法騙過了新系統。
一處想通,處處都通透了。
「它的私人空間裡全是迷霧,但裡面其實空蕩蕩的一無所有,迷霧是障眼法,那片空間它心中最深的恐懼,它害怕自己歸於虛無。」
「安蕊早就猜到了!」
張程寧此時不知是該驚嘆安蕊的聰明,還是該責罵自己一葉障目。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不對,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才能救下所有人?」
他現在已經徹底明白過來,安蕊他們已經將最後的戰場設定在此處,不成功便成仁。
他們不止要救自己,還有救無數人類,讓文明得以延續,讓人類能夠喘息。
玉忱心盯著在地上震顫的水汪,嘲諷道:「我現在敢說出口,就是因為你們已經沒有和我們叫板的資格了。憤怒?我從前比你們更加憤怒,可你們不是一次都沒有把我的憤怒放在心上嗎?」
「怎麼樣,弱者的撕咬,疼不疼?」
張程寧確信他們二人已經掐住了主腦們的命脈,胸中激昂澎湃,渴求他給出答案。
玉忱心也不賣關子,將身後的男人推出,「他是這場遊戲裡最後一個光明陣營的玩家,我是山神陣營,安蕊是黑暗陣營,只要我們三個不死,這場遊戲就永遠都結束不了。」
「我手中有輪迴轉盤,安蕊剛被新系統附身,我們都不會死,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上了最後一重保險。」
男人的手腕處的袖子被掀開,一隻小狼匍匐在腕間休息。
「道具【雙生】,使用兩方只要不是同時死亡,就能復活重來,安蕊綁了另一端,他們倆都不會死。」
「換言之,這場遊戲永遠都不會結束。」
張程寧盯著男人腕間的小狼,忽而一笑。
「這是npc對主腦不停壓榨的反擊,在自己可行的範圍內向安蕊這個最有可能摧毀宙斯計劃的人提供強力的道具,真的是,一群弱者的撕咬。」
「高玩清洗是你們定期必須完成的任務,這次為了讓安蕊手中的【末日真兇】不發揮作用,喪屍也一定不算做死亡,15天後,你們該怎麼向你們的主人交代?」
蚍蜉撼大樹,可以說是不自量力,但是當大樹被撼動的那一刻,最驚訝與疼痛的,是樹。
惡鬼的嘶吼聲就是主腦們憤怒的嘶鳴,高傲如它們,竟然會被人類逼入絕境。
被處處設計,就連進入山神廟前,都在用假話欺騙他們。
這群人怎麼敢?!
玉忱心不知道主腦們在哪裡窺伺著他們,他仰起頭對著天空說道:「其實我們的要求很簡單,簡單得要命,你們用完的高玩,清洗記憶放回人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