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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因著知道貴妃姑母的算計,他對徐瓊心中有愧,心虛至極下,他藉口自己身上有傷,不便和徐瓊同枕而眠,所以便歇在了這外室。
而這一世,他想要靠近徐瓊一些,卻不想,徐瓊竟做了這樣的安排。
不過裴令行倒也未多想,只當今日他動手責罰了裴玉珠,多少嚇著徐瓊了,所以她才這樣下意識的想躲著自己。
可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五年前,他不告而別,五年之後,竟讓她見著自己這般動怒,雖是為了護著她,可對於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而言,想來會心生膽怯的吧。
想到自己竟然不小心嚇著了她,裴令行心中頓時一陣煩躁,溫聲對著徐瓊道:「瓊兒,這些年辛苦你了。我更知你在府中受了不少的委屈……」
裴令行的話還未說完,徐瓊抬眸看著他,緩緩道:「世子爺,我既已嫁到鎮國公府,那些也只是我該做的,世子爺無需這樣說。」
聽徐瓊這麼說,裴令行更覺愧疚,暗暗嘆息一聲後,他緩緩走到一旁的桌旁,拿起桌上放著的合巹酒。
當淡淡的酒香縈繞在自己鼻尖時,徐瓊只覺著自己的指尖都在顫、抖。
裴令行以為自己這樣就能夠讓兩人重新開始嗎?
若自己原諒了他,那自己上一世所遭受的一切,又該如怪誰。
這樣想著,她的眸子不由微微泛紅,輕輕推開了裴令行遞上前的酒杯,似真似假道:「世子爺,這合巹酒都是在大婚當晚喝的,如今喝,怕是有些不吉利呢。」
隨著徐瓊的話,裴令行的手不由一顫,酒水差點兒就撒在了地上。
他審視的視線落在徐瓊身上,可見她神色如常,像是真的有所忌諱的樣子,他的心終還是放在了肚子裡。
方才那一瞬間,見徐瓊那樣拒絕自己,裴令行幾乎以為,眼前的徐瓊也和自己一樣重生了。
可此刻,他發覺一切都是自己多心了。
徐瓊若真的和自己一樣重生了,怕是會恨不得殺了自己吧,又豈會顧忌著這些避諱。
這樣想著,他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也是,是我考慮不夠周全。」
說完,他聲音溫潤又道:「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我就睡在外室,你放心,此事不會讓母親知曉的,你且可安下心來。」
卻說裴玉珠受罰之後就被丫鬟扶著回了所住的玲瓏院。
裴玉珠自幼千嬌百寵的長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更別提眾目睽睽之下被人責罰了。
今日哥哥回京,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鎮國公府,而她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鞭笞,想到這事兒只怕不出明日便會傳遍整個京城,裴玉珠心中便委屈極了。
若依著她的性子,這會兒怕是已經是摔了一地的東西,可今日,她身上帶著傷,便是稍微動動都痛到她渾身發、顫,又怎容她胡來。可也因此,她心中更是一陣氣急,咬牙切齒道:「哥哥一定是被那小賤人迷、昏了頭,否則,不可能這樣對我的。今日之辱,我一定會找了機會還回去的。我便要把她踩在腳下,看著她求饒。」
聽著自家姑娘這話,玉芍都要嚇壞了,忙道:「姑娘,您快別說了。這話若是傳到世子爺耳中,怕是更傷了您和世子爺的兄妹關係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裴玉珠更是要氣死了。
可沒等她再動怒,卻聽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鎮國公夫人高氏緩步走了進來。
看到母親過來,裴玉珠再沒忍住,哭了起來,「娘親,您得給珠兒做主呢。那徐瓊算什麼東西,哪裡配得上哥哥了。可哥哥,竟和迷、昏了頭一般,為了這個女人,讓闔府的人看女兒的笑話。」
今日女兒被責罰,鎮國公夫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