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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店鋪掌櫃,她買了幾類比較好侍養的花種,基本只需除草與澆水。
太過繁瑣的,比如又要裁枝又要修葉還要注意土壤是否肥沃什麼的,她沒有把握能夠養活。
挑好了花種又買了些布料,她就回到醫館不遠處等張彪。
本來她站在醫館門口,但醫館來往的人比較多,時不時對她投去一眼,她覺得不自在,索性走到醫館不遠處,用買來布料遮住她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一中年男子從醫館走出,看到李宛這一奇怪的舉動,有些納悶,但也繼續向前走去。
牛車這時正從對面駛了過來,中年男子看到趕車之人,對著牛車連連揮手。
張彪斜睨過去,原來是老主顧阿忠,他驅車停了下來。
阿忠大腹便便,嗓門很是渾厚響亮,「張屠戶,我正要去找你。」
他最近身體不適,一直沒有去到肉攤,沒想到今天來到醫館竟都能碰到張屠戶。
張彪轉過頭,仔細聽著。
「上次你不是要將你買的那女子退掉嗎,丁牙婆已經回來了,你可以去退了,記得退完後跟我說一聲,要是可以,我也想嘿嘿」阿忠止不住地淫/笑。
張彪恍惚了一瞬,旋即一個閃身捂住了阿忠,神色緊張地朝著醫館門口望去,發現李宛沒有在那兒,才緩過氣來,還好她沒聽到。
轉而對阿忠肅容道:「我不記得有這件事。」抬腳準備上牛車。
年紀輕輕,怎的記性還沒他好。阿忠心道。
他旋即扯住張彪的衣角,引著他去回憶,「就是上次你駕著牛車在巷子裡遇到了我,完了你再拜託我」頗有長篇大論,喋喋不休的趨勢。
張彪四處張望著,生怕李宛過來聽到,忙插話道:「我不退了,這件事你就爛在肚子裡,以後對誰都不要再提。」
站在醫館附近的李宛聽到後,耳邊一陣陣轟鳴。
張大哥竟然想過將她退掉,什麼時候的事,是她初來時總辦砸事的時候,還是她摸去他房間吵到他的那晚?
現在不退了?短短几個字聽得她全身不自覺發顫,冷颼颼的。
原來她是想退就可以退,不想退就輕飄飄一句不退了。
身上傳來一陣陣無力感。
趕著牛車回張家村的路上,張彪隱隱覺得李宛有些不對勁,以為她是逛累了,便叫她休息會兒,等會兒到家了叫她。
可牛車一停在院門口,李宛立刻起身回到了房間,完全不似逛累的樣子。
中午喚她吃飯時,她也說肚子不餓,吃不下。
張彪照例幫她把飯菜溫著,叮囑她餓了記得去吃,接著就出門做事了。
院門一關,李宛疾步來到張彪房間。
她想證實一件事:村長媳婦口中所說的名分、戶籍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不知道就算證實了之後她又會做什麼,但在這一刻她就是迫切想知道。
她開啟了張彪存放東西的櫃子,在抽屜一角,找到了那張新戶籍。
「張勇之妹,妹妹。」她冷笑道。「原來他一直都當她是妹妹,連換戶籍都不願與她牽扯在一起,而是添在他的好弟弟張勇名下。」
心裡一陣酸楚,酸澀蔓延至鼻尖,視線陡然變得朦朧。
一滴,兩滴,淚水沾濕了戶籍一角,她拂袖擦乾放回原處,踉蹌著跑回房間。
她最後的一點希望都破滅了。
難怪他對她從來沒有任何慾念,原來他對她的好純碎只是當她是妹妹。
「原打算將她退掉,後來又給她換成張勇妹妹的戶籍?」李宛呵呵兩聲冷笑道。
「可能發現不適合做媳婦,當妹妹也不錯吧。」她自嘲著。
「可誰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