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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準確的訊息,包括祭仲在內的幾個厲害角色都相繼死去,同時,聽說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他自己杜撰的,或者是手下人散佈的謠言。
《左傳》中記載:“初,內蛇與外蛇鬥於鄭南門中,內蛇死。六年而厲公入”。這和《史記&;#8226;高祖本紀》中記載劉邦的事情有相似之處:
高祖以亭長為縣送徒酈山,徒多道亡。自度比至皆亡之,到豐西澤中,止飲,夜乃解縱所送徒。曰:“公等皆去,吾亦從此逝矣!”徒中壯士原從者十餘人。高祖被酒,夜徑澤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還報曰:“前有大蛇當徑,願還。”高祖醉,曰:“壯士行,何畏!”乃前,拔劍擊斬蛇。蛇遂分為兩,徑開。行數里,醉,因臥。後人來至蛇所,有一老嫗夜哭。人問何哭,嫗曰:“人殺吾子,故哭之。”人曰:“嫗子何為見殺?”嫗曰:“吾,白帝子也,化為蛇,當道,今為赤帝子斬之,故哭。”人乃以嫗為不誠,欲告之,嫗因忽不見。
劉邦把他殺白蛇的事情引申到自己是赤帝子的化身,許多帝王也都有這樣的神話故事,以此證明自己是天命所歸,來得到民眾的敬仰、信任和跟隨。這是一種提高聲望的高明手段,比那些自稱是什麼什麼的後人的伎倆要聰明得多。
在鄭國的百姓中,這個謠言很快就傳開了,鄭厲公正在猶豫時機是否成熟,是否可以一搏的時候,強大的齊國政府派人找到了他,願意出兵幫助他復位,只有一個條件:加入齊桓公為盟主的陣營當中。這種條件對於割城奉金的條件來說,只是一種口頭的形式,鄭厲公的心理是這麼想的。他欣然答應了這個條件,在他看來只是國際上經常籤的那種盟約,一張白紙而已,春秋的信義有時候小到就是一張白紙。
管仲得到鄭厲公的答覆之後,就派兵悄悄地幫助鄭厲公復位。鄭厲公把握住這個機會,從櫟攻打下大陵,直逼鄭國國都。《左傳》莊公十四年傳:“鄭厲公自櫟侵鄭,及大陵,獲傅瑕。”
首戰大捷,擒住了鄭國政府特意派去大陵的守將傅瑕,鄭國政府一直派重兵守著大陵,防備鄭厲公偷襲,傅瑕這個人是很得力的將軍,但他被俘後,為了活命,做了一回“吳三桂”,轉了舵,幫鄭厲公潛回國都殺了當時的國君子儀。“六月甲子,傅瑕殺鄭子及其二子”,但傅瑕終究沒有吳三桂的福氣和謀略,沒有要求留守在大陵,回國都後就被鄭厲公以“不忠”的罪名宰了。這樣的叛徒一般來說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被認為識時務者為俊傑,活下來做了大官;另一種被判不忠,一場空,殺了頭,落個臭名。
在齊國的管仲時刻關注著鄭國的戰況,當鄭厲公打進大陵的時候,他覺得萬事OK了,鄭國問題解決了;但是,當他聽到鄭厲公回國後做出的一件事情,不由有些擔心這個人的人品和性格。是一件什麼事情呢?
原來鄭厲公與傅瑕有約定,免除他的罪名,回國後卻出爾反爾,以不忠舊君,殺了傅瑕。可是,他的一個伯父卻因為忠於舊君,也被逼死了(見《左傳》中原文的對話情節)。這是一種矛盾,說明鄭厲公殺人的理由並不在道義,而在他個人的喜好,所以,管仲因為這件事情感覺到這個鄭厲公的性格可能表面一套,內心一套,老謀深算,這樣的話,他的承諾或許就不是那麼堅固。 。。
史詩的一頁
醒來,沒有讚歌,沒有禮炮,也不需要讚歌,也不需要禮炮。去年的冬天,大地開始結冰,管仲卻迎來了他偉大事業的第一個春天,歷時兩年的征討,降服了中原三個大國,初次達成了以齊桓公為盟主的共識。
這天,管仲比平時稍微早一些醒來,冷冷的早晨,很安靜。他很平靜,今天,四個國家的首腦要和周王室的“欽差”單伯舉行盟會,來共同結束這一次的征程,歷史上第一次的成功征程,他現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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