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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吧,哥哥。」白鴻親親熱熱的叫著他,「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您在我眼皮子下面我還能過些安靜日子,如果是哥哥想要暗殺我,就算是我也要吃些虧的呀。」
「死不了不就得了?」伏黑甚爾答得輕描淡寫:「何況你也是死不了的小怪物,還需要哥哥我擔心這件事嗎?」
「誒……」
白鴻慢吞吞地拉長尾音。
「所以你已經決定了?」
「你就這麼放我走呀,不再多留幾句嗎?」
「別對五條家出手,御三家好歹給我留一下吧……至於其他的術師,你自己看著辦就好。」白鴻倒也沒說什麼太多的,「如果甚爾真的能殺光咒術界的話,那我也可以退一步,讓你一局。」
伏黑甚爾微微揚眉:「我說不定會殺了五條悟哦?」
白鴻沉默一瞬,緩緩側過頭來,說的很是意味深長。
「……那我和您大概就只能公事公辦了。」
威脅是真,殺意是真,和伏黑甚爾妥協的內容也是真。
白鴻這樣的人,除了一貫偏愛的最優選,一向會給自己留下其他的餘地——若是伏黑甚爾當真有本事殺光咒術界,那之前說好的聯姻或是結盟,這些原本兩全其美的選擇自然也都都會變作一紙空談;可她很清楚,如果自己那位同胞兄長有那樣的本事就不會在咒術界的邊緣苦苦掙扎這麼多年,把自己折騰成這麼狼狽的樣子。
伏黑甚爾走得痛快反而讓白鴻有些警惕,咒術界盛名在外的天與暴君並沒有遮掩自己行蹤的打算,白鴻住處的附近仍然是被清掃過後的安靜,倒也不是沒派人去尋過,只是天與咒縛的身體本身就是犯規,伏黑甚爾若是有意躲人,那麼除非是眼睛正常的白鴻親自去抓他不然怕是任何人都是徒勞無功。
——我在看著你。
瀰漫在住處附近若有似無的血腥味和未曾散去的陰冷殺氣,是伏黑甚爾單獨針對白鴻的沉默暗示。
「您不打算換個地方住嗎?」
「為什麼要換?」白鴻反問,「多有意思呀,順便也可以測試一下甚爾的水準究竟如何,就這樣吧。」
她摸摸自己眼睛上的白綢,偶爾也會孤身一人來到室外,解下白綢用魔眼注視著這個變得陌生無比的世界。
樹木,房屋,人群,咒靈——在這雙仍然處於暴走失控狀態的魔眼之下,它們只是依稀擁有模糊的輪廓和純黑的底色,猩紅死線遍佈交錯,直視死亡的瘋狂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若不是白鴻過於苛求這雙眼睛的水準強制性提高了它的等級,她也不至於失去了正常視力一直到現在。
但是,快了。
隨著初火和魔力的調整融合,魔眼能夠直觀看見的死線變得愈發密集,白鴻手指隨意劃過身側一棵植物上的死線,那株植物彷彿被掠奪走所有的生氣,在一瞬之間完成了衰滅的凋朽,與白鴻隨意舒展的手指指縫指尖化作無數枯葉殘枝,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還差一點。
白鴻想。
這雙眼睛還沒有真正成熟,只看到這個程度的【死】遠遠不夠,她的靈魂經歷過最初的戰爭,見過最初的死亡之火如何強制賦予不朽古龍死亡的概念,這雙魔眼既然擁有了類似的資質,那麼白鴻要求自己必須要達到同等的高度。
——無論是咒術師,還是異能者,只要有了這雙魔眼,這世上再沒有什麼足以成為他的阻礙。
白鴻摩挲著手上的暗月戒指,神情無悲無喜。
她要成為造神者,同時也要保證自己不會成為被反噬的敗者。
實力,榮耀,地位,她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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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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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個小小的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