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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鴻收回手,面無表情地對著他擺了擺:「你這種異能力就能滿足個人惡癖的糟糕傢伙不會理解的,對於我這種人來說重要的不是回信,而是有一個可以寄信的地方。」
就算是可以飛越大海的鴻鳥也是需要歇腳的地方。
還在莫迪比克號上的時候,馬爾科曾經這麼和她說過。
如果實在是找不到錨點的話,就找一個可以寫信的人吧……能夠讓你想起來寫信的那個人,一定是很重要的。
——那孩子對自己來說算重要嗎?
白鴻不知道。
就目前來說,她只是在完成自己的承諾而已。
一邊站著的小女孩一愣,與謝野下意識就開口插入了兩人的話題:「五年都沒有回信?」
「那邊該不會是——」
她語氣一頓,表情略顯為妙。
倒不是女孩想要詛咒人,只是正常人都會覺得五年沒有回信肯定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這倒不是。」白鴻回答,「因為我這邊是用軍方手段送的信不存在送不到的可能,那邊也不是什麼普通家庭沒可能死的那麼早,所以只是單純的沒給我回信而已。」
森鷗外立刻扭頭看了她一眼,微微拔高了聲音:「和您說過了很多遍了請不要把您的特權用在奇奇怪怪的對方!」
「但是五年也沒有回信,這未免也太……」與謝野晶子微微蹙眉。常暗島之外的地方仍然是對比鮮明的和平,再怎麼想也想不到五年之內完全沒有回應的理由。
唯一能得出來的結論,就是那邊根本不打算回信、或者是根本不覺得有回信的必要。
……可能忘了吧。
說的殘忍一些,她執著寫信的物件,也許已經忘了這個人是誰了。
「少校寫信的物件啊,可是個超——無情的傢伙,與謝野你說是不是。」森鷗外見女孩的表情發生變化,立刻就開始尋求同盟:「我說啊,少校她可真是個脾氣古怪的傢伙,與謝野你要記住,雖然狂氣和強硬也都是很好的屬性,但是不要長成少校這樣的大人哦——痛!!!」
白鴻抱著手臂收回踹上他後腰的一腳,慢條斯理重新踩回地面。
「好久之前就想說了,你這傢伙教育小孩子的手段簡直糟糕透頂。」
「有什麼關係。」森鷗外皺著眉揉了揉自己的後腰,嘶嘶倒抽冷氣,隨意回道:「反正你也不是什麼正常的小孩子,完全沒必要用一般人的手段對待你吧。」
男人的聲音裡帶著毫無掩飾的冷情殘酷,彷彿對待道具一樣冷淡漠然的口吻足矣讓人生出生理性的本能不適。
白鴻神色平靜,反而是與謝野晶子忍不住皺了皺眉,稍微縮了縮肩膀。
白少校拍了拍與謝野的腦袋,語氣溫溫:「別嚇到小孩子。」
森鷗外眼睫一垂,對上與謝野晶子那雙強自鎮定的眼睛,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吞回了自己的嘴裡。
「少校既然每次都問我信,那為什麼不和你兄長聯絡?我看你哥哥應該會給你回信吧。」
「託你們的福,我工資卡都給他了。」白鴻瞬間沉了臉:「只需要看到每月定期消失的錢我就知道那傢伙還沒死,比回信都快。」
森鷗外瞧她恨得咬牙切齒的模樣,跟著溢位一聲輕笑。
「總而言之,信是沒有的。」
軍醫笑後忍不住又嘆了口氣,他隨意轉移了話題,又跟著摸了摸自己的衣兜掏出來一把糖果,遞到了白鴻的面前。
「但是有這個。」
與謝野瞧見對方手指縫隙裡露出的玻璃色糖紙,那是之前白鴻送給自己的糖。
「別把我當做孩子啊……而且如果能弄來糖的話我其實更想吃巧克力啦。」
白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