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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剛剛從車上滾下來明顯還是受了些內傷,白鴻落地時踉蹌一步,血沫頓時無聲氤上嘴角,滴滴答答順著少女雪白下頜緩慢淌落。
五條悟瞳孔立刻縮成細細一點,下意識驚叫起來——
「鴻!!!」
男孩衣袍瞬間震動獵獵作響,眼看著尚未成型的術式就要不管不顧地用出來,白鴻壓著眉湊上來一把握住五條悟的手腕,粗暴反手蹭掉嘴角血跡,神色沉凝,冷聲道:「別在這兒用咒力,咒術師追尋殘穢,你要是不用我還有幾成把握從這裡逃出去。」
雪發藍眸的男孩嘴唇抿得死緊,卻也已經乖乖散去了手上的咒力。反手握著白鴻有些發抖的冰冷手掌,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有事情等回家再說。」白鴻咳嗽幾聲,下頜又染上了新的血跡。「剛剛看到了附近有診所,好在五條家足夠闊綽,我身上的無聊裝飾也都是真金白銀,用來當做診金應該綽綽有餘。」
「你來過這兒?」
五條悟跟著她走,輕聲問著。
「沒來過,」白鴻回答,「只是有些東西大同小異,多看看大致也能猜□□成。」
男孩垂眼不再說話,只是默默把白鴻的手握得緊了些。
……如果在這鬆開手,她跑掉的話就連自己也抓不到。
「……白鴻。」他忽然又重新叫她的名字,鄭重其事地叫著全名:「你要和我回家的。」
「事到如今說什麼呢?」少女莫名其妙回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除了那兒我也沒地方可去吧。」
男孩不再說話,跟著她七繞八繞的停在了一間破舊的門前,千金貴養的小少爺皺著眉,卻還是耐著性子看著白鴻推開了那扇門——
屋內的擺設的確是診所,只是無論是牆角隨意堆著的一堆血跡發黑的紗布還是那些布滿彈痕的老舊桌椅,都充分表明了這不是尋常診所的事實。
「暗醫,專門給某些特殊人士治療的地方,通常來講這裡的大夫對外傷很擅長,但大多數也就僅限於外傷。」
白鴻低聲解釋著。
「一般這種地方是預設的中立地帶,只要我們還在這裡,他們就算找過來也不敢動手。」
「正如這位小姐所言——這裡算得上這裡少有的安全地方。」沉穩的男性聲線自門後響起,年輕的大夫撩開濺滿血跡的簾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區別於想像中猙獰恐怖,那男人的模樣甚至稱得上一句相當不錯。
「可以稱呼我為森鷗外,這位可愛的小小姐,」男人的目光落在白鴻的身上,原本略顯冷淡的語氣忽然變得分外溫柔,相當意味深長:「當然,稱呼的話,隨您開心就好。」
男孩目光一沉,側身把白鴻擋在了自己身後。
森鷗外一臉淡淡不太在意小男孩對自己的強烈敵意,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而且該怎麼說呢……還真是意料之外的病人啊。」
「先治病。」白鴻雙手搭在五條悟肩上把他往前推了推:「這是大家族的小少爺,不會缺了你的診金。」
森醫生踱著步子走過來,他看了一眼五條悟,又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白鴻,忽然輕笑一聲。
「比起最多隻是些皮肉擦傷的少年,小小姐才更需要治療吧?」
醫生毫不猶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居高臨下的目光近乎冷酷,扯動間帶起白鴻胸腔撕裂的痛楚,惹得少女不由得跟著蹙眉。「肋骨斷裂、內臟出血,手掌淤青嚴重,就連手臂也有一定程度上的肌肉撕裂……啊,讓我看看,還有點中毒。頂著這樣的身體胡鬧,當真是不應該。」
那眼中帶著朦朧血色的醫生忽然俯下身來,褪去所有溫柔溫雅的偽裝,男人落下的目光那一瞬間鋒利彷彿刀刃劃開血肉,肆意觀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