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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銘的理智在瞬間就被怒火吞沒了,怒不可遏地衝進了十五班後門,咆哮著質問班裡面所有人:「誰他媽乾的?誰幹的!!」
此時距離午自習開始還有十分鐘,大部分人都已經回了班,然而卻無一人發聲,不是面面相覷互相交換驚愕的眼神,就是以一種不屑又厭惡的目光碟機逐裴星銘,就好像是在對他說:誰讓你進我們班了?
這種充斥著冷漠態度的沉默使得裴星銘越發怒火中燒,額角青筋暴起,再度歇斯底里地怒吼:「我他媽再問一遍,誰幹的?」
這一次終於有人回應了他,是個女生,語氣中充滿了怒意與不悅:「裴星銘你有病吧?這是我們班,你在我們班裡面發什麼瘋?」
司徒朝暮和裴星銘同時朝著那個女生看了過去。
她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孩,身形窈窕,面板潔白,眉目精緻,即便只是扎著一個簡單的馬尾辮也依舊光彩奪目。
司徒朝暮也認識這女孩,她就是柏夢菲,裴星銘的現任。
十五班內大部分人也都知道柏夢菲和裴星銘的關係,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就變得微妙了,仿若好戲即將開場,期待著隔岸觀火。
裴星銘雙拳緊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色陰沉地看著柏夢菲:「你知道是誰幹的麼?」
柏夢菲慍怒擰眉,語氣中充斥著埋怨與譴責:「我怎麼會知道?這事兒跟我們班人又有什麼關係?大家中午都出去吃飯了,去之前還好好的,回來後才發現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誰我們都不知道,你衝著我們發脾氣是什麼意思?。」
許是她說出了十五班不少人的心裡話,所以班內不少人在點頭附和她。
裴星銘面色鐵青,伸手指著周唯月的桌子厲聲質問她:「她不是你們班人麼?她被欺負成這樣你們都不在乎麼?」
柏夢菲咬住了下唇,眼圈有些泛紅,深吸一口氣之後,才又開了口:「當然沒你裴星銘在乎她。我們跟她非親非故,誰都沒有那個義務去照顧她可憐她,更沒有那個義務去幫她討回公道,所有人的同情心都是有限的,你少道德綁架我們。你要是想幫她討回公道,你就去教務處,去找年級長,別在我們班發瘋大鬧,我們還要休息呢。」
她的話音落後,立即有男生開始給她喝彩:「說得好!」緊接著,便有人帶頭開始給她鼓掌。
裴星銘被柏夢菲這番大義凌然的話弄得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但心裡那股氣還是在的。他也實在是沒想到,這個班的人能這麼冷血。
由此可見,周唯月平時在這個班裡面一定沒少被排擠孤立。
就當裴星銘束手無策之時,司徒朝暮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你說的沒錯,你們確實是和周唯月非親非故,但我們就不一樣了,她是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所以,這事兒我們非管不可。」
司徒朝暮在眾目睽睽中跨進了十五班後門,右手中揣著一枚剛才沒來得及放下的水球,還在悠閒自得地拋水球,開口說話時,語氣也是冷靜從容的:「我也認可你說的話,你們班大部分人或許都是無辜的,沒有同理心的置身事外也沒什麼錯,但我們的朋友確實是在這個班內被欺凌了,而且你們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無辜,總有知道個前因後果的,我們要是不把這種關鍵證人找出來,怎麼去教務處討回公道啊?」
柏夢菲站在她的座位上,不甘示弱地盯著司徒朝暮:「每間教室都有監控,你想把人揪出來,直接去監控室查啊。」
司徒朝暮笑著說:「你自己回頭看看你們班監控啊。」
柏夢菲和大部人在這時才發現黑板左側的監控探頭上掛著一件衣服。
「我要找的也不只是動手的人,還有躲在幕後指揮的。」司徒朝暮用沉冷的目光在十五班內掃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