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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朝暮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這人……!」
「就是欠打!」顧與堤繼續說道,「當時我就又想去打他了,卻又被趙老攔下來了,他老人家還是一點兒都不生氣,就好像壓根兒沒有被冒犯到一樣,一直是笑呵呵的,一邊不慌不忙地捋著自己的長鬍鬚一邊和顏悅色地對小風說:『既然小施主不歡迎貧道,那貧道走就是,但貧道既然是被請進來的,就必須被請出去,只要小施主你能在十個數之內抓到貧道的衣服,貧道就當作是被您請出去了,不然的話,您就只能繼續容忍我這個臭老頭子嘍。』」
「然後呢然後呢?」司徒朝暮迫不及待。
顧與堤:「還什麼然後啊?在屋子裡轉了一百圈他也沒能抓到人家的一片衣角。」
「哈哈哈哈哈。」司徒朝暮幸災樂禍地問,「那當時呢?趙老說完那句話之後他是什麼反應?」
「他覺得自己可厲害了,可了不起了,一點兒都沒把趙老放在眼裡。」顧與堤沒好氣地說,「還趾高氣昂地對趙老說:『你這老頭兒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能邁得開腿麼?可別一不小心摔死在我家了』。」
司徒朝暮眉頭一下子就擰起來了:「他真欠揍啊!」
顧與堤:「可不是麼!不過人家趙老就是不生氣,不管那個小兔崽子怎麼挑釁,人家都一直是一副德高望重、和藹可親的樣子。」
司徒朝暮:「後來呢?他倆是怎麼玩追擊的?」
「不是玩,是小風單方面被碾壓。」顧與堤笑著說,「說實話呀,我當時也特別擔心趙老會一不小心摔倒了出點什麼事兒,剛要勸說他別跟孩子一般見識,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呢,趙老就開始倒計時了,小風上來就要抓他,結果他老人家竟然平地而起了,跟一陣風似的,嗖的一下就跳上了桌面,當時別說是小風了,就連我都看呆了。等小風反應過來的時候,趙老已經喊到五了,小風趕忙又去抓他,結果才剛伸出手,趙老就點了一下子腳尖,下一秒就落到小風身後去了,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後腦骨,說了句:『性格剛硬,執念偏深,戾氣過重,太剛則折』。」
司徒朝暮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哇!他還會摸骨看相呀?」
「人家真的是有一身本領的,不然憑什麼紫袍加身?」顧與堤滿含敬佩地說道,「他老人家不光會摸骨,還精通六爻,梅花易數,奇門遁甲,但是不輕易給人算,也不輕易往外傳。」
司徒朝暮:「那宋熙臨會這些東西麼?」
顧與堤搖了搖頭:「不會,他想學,但是趙老沒教,說他沒有玄門命,紅塵中還有人在等他,所以才沒有正式收他為徒,只是教給了他一些拳腳功夫。」
司徒朝暮納悶兒地問:「他當時既然那麼叛逆,就沒偷偷學點?」
顧與堤輕嘆口氣:「這些深奧的東西,偷偷學也學不會啊,不過他也是真的想學,經常糾纏著趙老教他,趙老拗不過他,就簡單地教了教他小六壬和一些淺顯的六爻之法,還送了他三枚銅錢。」
司徒朝暮沉默片刻,由衷而發:「我真是沒想到,宋熙臨竟然還會算命!」
真是深藏不露啊。
早知道就早讓他給她算一卦了,算算她能不能考上985。
顧與堤被逗笑了,趕忙澄清道:「他不會算命,他只是懂一些皮毛而已。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半二吊子水平,所以才從來不跟人說。」
司徒朝暮:「跟馬路邊兒的那些擺攤子的比呢?」
顧與堤仔細思考了一下:「那他應該比那些人強點吧?畢竟他是真的跟著紫袍道長學過,馬路邊兒的那些人可就不一定了。」
司徒朝暮的要求也不高:「那對我來說他就是會,等會兒我就去找他算!」
顧與堤又被逗笑了:「我勸你還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