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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要受吳曉露的控制,現在我的工作要受秘書長控制,我始終是個被支配、被控制的人,如果我親眼目睹了他們的隱情,我想我就會反客為主,有一種控制他們的命運的感覺。是的,我要的就是那種感覺。那感覺令我寢食不安,嚮往不已。除此之外,我是保衛科長,為了消除安全隱患,我也有權知道這樓裡發生的一切。我有必要多長一隻眼睛,而且我這隻多長出來的眼睛有必要安裝到秘書長的辦公室裡。
但是,我很久沒找到機會。因為對八樓那些高層領導的辦公室的管理,是有著嚴格的規定的。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即使是搞衛生的清潔工,也得事先打電話徵得領導本人同意,否則就是辦公室沒人,也不能進去的。曾經有一位領導因此而大發雷霆,也曾經有一位清潔女工因此而被炒了魷魚。我只能壓抑著焦急的心情,耐心等待。 。。
花枝亂顫 第四章(5)
機會終於來了,秘書長的電腦死了機,啟動不了,便用電話給我下了一道指令,要我前去修理。秘書長知道我愛好電子技術,也算半個內行。我悄悄帶上那個比火柴頭大不了多少的攝像探頭,趕到秘書長辦公室。在秘書長的注視下,我裝模作樣忙了半天,一時下不了手,只好摳著頭皮不好意思地說我技術有限,既然還在保修期內,還是叫電腦公司的人來修為好。等到電腦公司的人來了,秘書長正好要去主持一個會議,於是叫我守著,直到修好為止。
電腦很快就修好了,屋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可是我犯了愁,我那第三隻眼該盯著何處呢?因為高層領導的辦公室都是一套兩間,外間是辦公室,裡間是休息室,休息室裡除了有衛生間、電視機和床以外,還有一臺冰箱,裡面塞滿了泡麵、八寶粥、百事可樂等食物,某個領導若有心金屋藏嬌,藏它個三五天是毫無問題的。無論你將那東西裝在哪裡,都無法完全兼顧兩個區域,何況中間還有一道門呢。若是盯著辦公室,好像沒太多必要,能見到的都是可以想到的;可是若盯著休息室,好像有點下作,甚至有點變態,難道我有窺私慾,想看*表演嗎?我的心情十分複雜,良心在撕扯,耳朵也在發燒,彷彿被吳曉露揪住了一樣。
可是時間容不得我有更多的思想鬥爭,下作就下作吧,我迅速地將攝像頭安裝在裡間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牆上有一幅小油畫,我拿釘子在畫框右下方的內角釘了個小洞,嵌入那隻人工眼。然後我回到我的休息室,進行了緊張的調適。監視器的螢幕上出現了一張大床,我匆匆地瞥了它一眼,就關了機。我害怕床上突然滾出兩個*的人形來,而其中一個是我熟悉的。我麻木地坐著,思緒茫然,我的計劃已獲階段性的成功,但我一點不興奮,反倒有點後悔。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
一連幾天我都沒動監視器,我有點怕它,又成天想著它。有天我終於忍不住了,就開啟了它。它給我的手以冰涼的感覺。床空蕩蕩的,螢幕右方現出辦公室的一角,很有縱深感,吳大德秘書長在用電腦,寬厚的背衝著我。忽然他站起來,似乎知道有人窺探似的,伸手關了隔門。於是監視器和我的腦子都陷入一片晦暗之中。
我懷疑吳大德敏感到了什麼,就在這天下午,他突然來到保衛科檢查我們的工作,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掃來掃去。他問最近發現什麼問題沒有,我彙報說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有天小劉發現有個幹部在三號電梯裡對一個女辦事員動手動腳。吳大德蹙著眉說,保衛科責任重大,一定要嚴守政治紀律,有什麼事首先向他彙報,不能向外傳播,不能說的事堅決不說。他離開時,我殷勤地問,秘書長您的電腦正常了吧?他居然沒聽見,頭也不回地走了。我想看看他的表情都沒看到。他好像有點心虛。當然,我也是如此。
也許,我在窺探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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