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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櫃搖搖晃晃,緩緩往前傾倒。
潑辣椒水的寸頭被趕去的體育老師們扣下來,盤問事情的起因經過。
寸頭是輟學的,早早出來混社會,認識的人都習慣稱呼他「寸哥」。
他和申槐原本算是塑膠朋友,不久前受人之託去幫對方堵了橋中的一個學生,交易條件就是對方要幫他追橋中一個女生。
前幾天進行得很順利,交換聯絡方式,互相關照慰問,日常送禮。女生要上課,而寸頭只要一有時間就會溜進學校躲在暗處偷看女生念書寫字。
直到昨天,女生忽然把他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拉黑了。
他不解又不甘,直接找上對方要解釋,結果反而遭到了女生的冷笑。
女生那天收到一封信箋。
夾在寸頭送給她的蛋糕盒裡,款式很常見的明信片,橋中對面書店外的桌子上就有賣。
「你在網上和我撩騷不就是為了錢嗎?」
「你說什麼?」
「還裝呢,那你說你混混一個哪來的錢吃吃喝喝還有空閒時間到處撩妹?不是你那些前女友供你吃穿嗎?」
「我不是,你相信我……」
「我信你個大頭鬼,你自己小弟都和我承認了你手機上一溜寶貝老婆親愛的,還在這裡給我裝什麼深情?惡不噁心你?」
「什麼小弟?」
「不就是學校裡那個天天代你給我送花送蛋糕的男的?我他媽還以為你多用心居然特地收買我學校裡的學生幫你追我,結果要不是他揭穿我現在還不知道你這張皮底下是個什麼貨色!」
「小靈,你聽我解釋……」
「滾!以後離我遠點!你既然敢把我當目標也知道我家裡還有幾個錢,再敢靠近老孃直接報警送你牢底坐穿!!」
寸頭鐵青著臉盯著女生離開,可到底什麼也不敢做。
他平日滑頭慣了,還是第一次遭遇別人這樣的冷刀子,腦子裡尚且殘留的理智支撐著他去懷疑事情的真實性,然而滿腔的火氣卻在找到女生嘴裡說的橋中外面賣明信片的書店後直接燒穿了心肺。
「明信片上寫的什麼?」店長是個有點年紀的老人,戴著老花鏡,從報紙裡抬頭,「具體的內容我記不太清了,不過大致內容我倒知道,是勸告一個女生不要上一騙財騙色的鳳凰男的當。」
「買明信片的人長什麼樣?」
「不知道啊,他來的時候帽子口罩戴得嚴嚴實實的,甚至還戴了手套,不過穿著橋中校服,聽聲音是個男的。」
「那他說了為什麼要你幫忙寫嗎?」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不想被人看見字跡發現是他想寫的唄。」店長一臉狐疑,「你打聽這些幹什麼?」
寸頭只問到這裡,至於剩下的不合理也都在心裡自發有了解答。
為什麼要穿戴那麼嚴實?
因為申槐露臉怕被店長記住一指認自己就知道了。
為什麼要用手寫明信片?
因為網路聊天會留下記錄,申槐怕用社交帳號會被查出來。
為什麼要夾在蛋糕盒裡?
因為他一有空就會偷跑進橋中檢視進度,申槐怕直介面述會隔牆有耳被他聽到。
次日申槐有節體育課。
寸頭直接翻進學校體育館,對峙後一個覺得對方死不承認,一個覺得對方無理取鬧。
雙方都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申槐暴躁下直介面不擇言,卻恰好踩中對方的痛點,下一秒便被潑了滿臉滿眼的辣椒水。
這就算狠嗎?
應雲生靠著門,靜靜地望著金屬藥櫃砸向申槐。
那寸頭怎麼沒直接找瓶硫酸過來。
校醫打完電話一進來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