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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巴巴地望著劉有容,很勉強地在小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委屈地說:“我這一輩子都聽師父的話。”生怕自已會惹得他被拋棄的樣子。話語雖然粗白,卻是難得的赤誠。
那姿態實在是叫人心酸。劉有容到有些於心不忍。安慰她道:“為師是為你好。若不得蒼天眷顧,就算是身負絕世天資將來也必定是難得善終。”
說著用帕子拭去她眼角的眼淚,道:“你看你臉髒得。跟花貓一樣。”
劉小花很不好意思地伸手在臉上擦了幾把,可是不擦還好,越擦越髒。劉有容嘴角微微上翹,眼神也帶著笑意“你不要動。”雙袖子裡掏出一個小葫蘆,仔細地幫劉小花先把雙手洗乾淨。
劉小花乖乖伸著手,看著面前認真為自已洗手的男人。
幾縷青絲從他臉側垂下來,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他的手指修長,骨節略大但並不顯得粗魯。
劉小花離他這麼近,連他眼角一顆小小的淺褐色雀斑都看得分明。她覺得自已的心臟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似的,拼命屏住呼吸,怕他察覺自已的羞澀與激動。
她強令自已謹記,她只是個從山村出來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在這個神仙一樣的師父面前,不可過於聰明、不能太過機智,更不要讓這個唯一的依靠覺得她心思太重。凡是與身份不符的事,她統統不能做。凡是一個天真可憐的小丫頭不該說的話,便一個字也不能說。
因為劉有容是這麼心軟又溫柔的一個人。在這樣的人身邊,只有懂得示弱,曉得撒嬌,才能得到他更多的憐惜。
她太喜歡劉有容這樣溫柔地對待自已了,貪戀從他身上得到的這種久違的關懷與憫,更不想令得這個神仙一樣的人物以為她心思深沉討厭她。
劉小花飛快地垂下眼眸,掩蓋自已的情緒。即開心,又心虛,生怕他會看穿自已。
“向來各氏族子弟都是先入族學再擇拜師門,也是因為明志這一項。各位尊上所居之處路途遙遠,危險重重。沒有一些本事,是到不了的。”劉有容並不知道她心中那些翻騰的小心思,洗淨了手,又用帕子沾水替她擦試臉頰,口中繼續說著“以前我住在魍魎山,要進去真是難於上青天。可現在我住在濱洲,雖然你沒有入過族學,要去到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見劉小花明明惴惴不安,卻又不想令他失望不敢再為自已求情的樣子,劉有容到是有些猶豫起來。
畢竟他面前這個小丫頭年紀還小呢。又只是剛從山裡出來的什麼都不懂。恐怕連東南西北都還弄不清楚,一下子就要她自已走那麼遠的路,也實在太過嚴苛了一些。
“師父,每個師兄師姐都是自已走著去的?”劉小花喃喃道。
劉有容似乎被她問住了,愣了一下才說“也不是……可後來為師後悔得很……”說著他眸色微變總算是狠下了心“為師在三清殿等你。”
說著站起身。順手要將帕子放回袖子裡。
劉小花急忙道:“師父,髒!”生怕帕子會弄髒他一身雪白的袍子,將帕子從他手裡抽過來“我幫師父洗乾淨。到時候去了三清殿再還給師父。”
劉有容寬厚地點點頭“你記好了。只要心正便會得蒼天庇佑。”說完,轉身站在臺階邊上,從袖子裡拿出個東西來一吹,便見得天空中華光閃過,遠遠的有道五彩的光向這邊急行而來。
劉小花目送劉有容的背影在五彩的神光之中悠然遠去。直到天空中再沒有半點彩光殘影,她才收回目光,順手把手裡的帕子展開來看。
原本素淨的白帕子,沾滿了血水和泥汙。
她飛快地偷偷聞了聞,上面還是有師父的味道。回想劉有容幫自已洗手擦臉,她忍不住竊笑。小心翼翼地把帕子放在貼身的地方。
“到了三清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