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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莫盛芸真的願意改過，其實，是可以變好，擁有美好的下半輩子。

可如今……

莫希月的雙手不自覺的揪成拳頭，琥珀色的眼眸裡是混亂的黯然。

一時之間，她身邊的人，離開的太多太多了。

許敬煒、白叔、莫盛芸，他們全部都相繼離開了。

生和死，原來不知不覺的就向她靠近，而她也才發現，生命，竟然是這麼脆弱，說沒就沒了。

深吸一口氣，莫希月長長地嘆息了聲，感受著身邊的溫暖，她看著齊夜，鼻頭酸酸的，很想哭。

“月兒。”齊夜沉聲，“我要你好好的，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

“我們……”莫希月的語調裡透著不安的不確定，“我們……真的可以好好的嗎？”

齊夜收緊雙臂，聽著莫希月的語氣，就知道她肯定是被這些突如其來的訊息嚇壞了。

“一定會！”齊夜保證道，“相信我。” 莫希月輕輕點頭，依偎在齊夜的懷中，哽咽道：“我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耳邊就響起那聲槍響，就會幻想出白叔中槍去世的場景。我好恨，童唯為什麼要殺白叔？白叔是無辜的！他對童唯也不會造

成任何傷害！”

齊夜沉默著，關於童唯為什麼要殺白叔的理由，他也沒有找到。

但是，不管怎麼樣，等他將童唯抓到之後，是一定會替白叔報仇的！

“我答應你。”齊夜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音都透著狠絕，“絕對不會讓童唯逍遙法外！”

莫希月點頭，緊緊地抓著齊夜的衣服，依靠著他來驅散自己心中的寒冷和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該要怎麼辦。

她甚至都不知道該要怎麼調理。

生和死，她還沒能淡然地接受。

“好好休息吧。”齊夜柔聲，“白叔不會希望我們為他的事情太傷心，我們過得好，他也會放心。尤其是你，他應該會很放不下你跟孩子。”

“你做得到嗎？”莫希月輕聲反問，“真的可以不愧對白叔，然後……好好生活嗎？”

齊夜被莫希月問住了。

因為，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一直被白叔的死的愧疚折磨著，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當初瞞著莫希月的時候，不敢表露，是怕她擔心。

現在她知道真相後，他依舊不敢表露，也是怕她擔心。

或許，他這輩子，都會在愧疚中度過吧！

那份愧疚，常常……都讓他覺得窒息。

“你不要只知道勸我。”莫希月柔聲，“我會努力讓自己從白叔死的悲傷中走出來，好好生活，而你，也是一樣。”

聽著莫希月的話，齊夜的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弧。

“月兒。”他柔聲，大掌在她的耳後輕輕摩挲，“你竟然……在安慰我？”

聽著齊夜的笑聲，莫希月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不能安慰你嗎？”莫希月嬌聲，“你也只是個正常人而已，會有喜怒哀樂，會有悲傷和愧疚，你又不是神，當然需要人安慰。”

齊夜抱著莫希月的力氣緊了緊，總是在不經意間，莫希月會給他無數驚喜和感動。

他一直都說要保護她，要照顧她，但事實卻是，她也用他的方式在保護他、照顧他。

在她這麼混亂和悲傷的時候，竟然還會照顧他的情緒，這樣的她，怎麼能不讓他為之傾心呢？

“好！”齊夜提高音量，聲音裡，溢著別樣的堅定，“我們倆一起從白叔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好好生活！”

莫希月終於放心了些，和齊夜兩人緊緊相擁，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