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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元慶連忙上前施禮,“我就是!”
傳令兵一舉令箭道:“百人長有令,第五火今晚當值,巡邏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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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還是正月,夜裡非常寒冷,森林裡已經起了一層灰色夜霧,如一條灰帶漂浮在樹林裡,楊元慶的手下大都是老兵油子,他們早帶上了厚厚的毛毯和烈酒。
咕嘟灌下幾大口烈酒,眾人將馬拴在一旁,毛毯往身上一裹,找個背風處便呼呼大睡起來,楊元慶卻沒有任何經驗,沒有帶毛毯,他是來巡邏的,從沒有想過巡邏還能睡覺?
楊元慶苦笑一聲,找一塊大石坐下,這裡是關中雍縣,當然不可能有突厥伏兵,要他們出來巡邏不過是例行公事。
好在他並不怕冷,一月的寒風對他來說,儼如春風般溫暖,他從袋中摸出一塊幹羊肉,這是他們執勤的夜宵,每人一塊羊肉,一壺酒,戰爭期間,軍中一般不能飲酒,除了斥候,斥候要抵禦夜間的寒冷。
“火長,不睡一會兒嗎?”
尉遲惇走到他身邊坐下,他肩頭的鷹活像一個老氣橫秋的夫子,在閉目睡覺,楊元慶笑著舉起幹羊肉在它面前晃了晃,獵鷹根本不理睬他。
尉遲惇笑了起來,“它只吃生肉,不吃熟肉!”
楊元慶收回乾肉自己啃了一口笑道:“這幫混蛋居然睡覺了,我還想分配他們去各處守夜,斥候當得真不合格啊!”
“火長,他們心裡都有數,如果現在是在草原,他們就不會睡覺了,很正常的。”
遲疑一下,尉遲惇又好奇地問:“火長,你今年多少歲了?他們都在打賭,說你不超過十七歲。”
楊元慶笑了笑,“我今年十九歲,長一張娃娃臉,誰打賭贏了?”
“劉簡打賭贏了,他說你今年十九歲。”
“他孃的,居然敢拿老子來下賭注!”
楊元慶罵了一聲粗口,他感覺這個尉遲惇也是來試探他,這些斥候個個油精似鬼,估計都在猜他的背景。
這時,他忽然看見楊思恩的馬上掛著一根馬槊,他愣了一下,楊思恩是什麼人?竟然能使用馬槊,楊元慶想起了中午魚俱羅對他說的話,使矛更加適合他,他心中念頭一轉,便起身向這根馬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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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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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恩的馬槊通身漆黑,長一丈四尺,是一根上好之槊,馬槊一般是貴族世家出身的將領才使用,因為它過於昂貴。
馬槊製作以做弓用的柘木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把細蔑用油反覆浸泡。泡得不再變形了,不再開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
而這個過程耗時將近一年,一年之後,將蔑條取出,蔭涼處風乾數月。
然後用上等的膠漆膠合為一把粗,一丈八尺(漢尺,相當隋尺一丈四),外層再纏繞麻繩,待麻繩乾透,塗以生漆,裹以葛布,幹一層裹一層,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發出金屬之聲,卻不斷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然後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裝精鋼槊首,後安紅銅槊纂,不斷調整,合格的標準是用一根麻繩吊在槊尾二尺處,整個丈八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桿般兩端不落不墜,這樣,武將騎在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費絲毫力氣。
如此製造出來的馬槊,輕、韌、結實,武將可直握了借馬力衝鋒,也可揮舞起來近戰格鬥,只是整支槊要耗時三年,並且成功率僅僅有四成,因此極為昂貴,楊素也只有他的貼身十八親衛才有資格使用。
這把馬槊重約三十餘斤,非常輕巧,韌勁十足,不過楊思恩身材太雄壯,儼如一頭熊一樣,馬槊雖輕,他的戰馬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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