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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朱瞻壑的吃相也不差,吃麵條都不出吸溜聲。兩兄弟吃飯就像表演 一場默劇。
寂然飯畢。
朱瞻壑的眼神又往耳房飄,「哥的眼光太好了,那個胡姑娘機靈勇敢,真不錯——她是什麼來歷?」
哼,明知故問!朱瞻基不信朱瞻壑不曉得胡善祥的來歷,漢王在山東勢力盤根錯節,應該已經將訊息傳給你知道,否則你不會那麼快滅口。
朱瞻基故意說的含含糊糊,「我從山東而來,她當然是山東人。至於來歷,你放心好了,我確保她家世清白,否則怎麼敢帶她進宮。」
朱瞻壑厚著臉皮當面挖牆角,「真是太好了,我絕對相信大哥的眼光。愚弟那邊剛好缺一個打理文書的女官,就讓她去東五所當差吧。」
朱瞻基本來把胡善祥視為甩不掉的包袱,將她帶到紫禁城之後,遠遠打發到一個清閒的去處,眼不見心不煩的,根本沒打算把胡善祥留在身邊當差。
可是,朱瞻壑開口要胡善祥,朱瞻基豈能答應?胡善祥知道的實在太多了!
但是,如果直接拒絕朱瞻壑的話,他這個「寵弟狂魔」、「兄友弟恭」的人設就崩塌了,皇爺爺不喜歡。
朱瞻壑正是看透了他的虛偽,才有膽子直接開口要。
正是左右為難,不過,這難不倒心眼多如馬蜂窩的朱瞻基,他說道:「這個……胡姑娘是來當女官的,並非普通宮女,況且她的出身不一般,她的姐姐是皇爺爺都敬重的人,連我也不好隨意指使她去何處。這樣,不如讓她自己選,想去那當差由得她。」
胡善祥得了傳召而來,她方才梳洗更衣,頭髮長蝨子,頭皮再次塗抹上百部炮製的滅蝨藥粉,用一塊花開牡丹錦緞緊緊包裹起來,沒有插戴任何首飾。
她目前還沒有當差任職,因而品級只是普通宮女,穿著海棠紅襖、綠色素錦馬面裙,再配上花頭巾,幸虧她青春逼人、面若桃花、眉若遠山、眼似秋波,能夠壓得住身上花裡胡哨的顏色,襯得她如花美眷貌、矯若遊龍身。
胡善祥叉手,彎腰一鞠,行了個福禮,「兩位殿下召民女所為何事?」
朱瞻壑搶在朱瞻基之前開口,熱情邀約,「胡姑娘昨晚鬥刺客的表現令我十分折服,剛好我的內書房缺一位管文書的女官,今日特意來邀請胡姑娘,成為我的入幕賓客。」
胡善祥記仇,她沒有忘記昨晚朱瞻壑是如此咬定她是真兇的,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覺得朱瞻基冷漠高傲,霸道不講情面,還陰晴不定,君心難測,但是,兩害取其輕,朱瞻基是她唯一的熟人,她初來乍到,沒得選,只能先在皇太孫的羽翼之下,等將來站穩腳跟再謀其他出路。
胡善祥說道:「多謝世子殿下厚愛。只是民女在山東的時候就已經決意追隨皇太孫,既許下諾言,沒有毀諾的道理。」
其實並沒有什麼許諾,都是她瞎編敷衍朱瞻壑的。
朱瞻基其實也並不想要胡善祥的「追隨」,巴不得把她甩開,但迫於形勢,他若把胡善祥安排到其他地方,就憑朱瞻壑不要臉的勁頭,定能將她挖到身邊當女官。
莫得辦法,朱瞻基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莫須有的諾言,「賢弟啊,胡姑娘自己選的,我們還是尊重她的意願,你說呢?」
朱瞻壑笑道:「恭喜大哥又得一人才,愚弟我羨慕的緊吶。」
朱瞻壑悻悻而歸:女人,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你是第一個。我還從未嘗過被拒絕的滋味,女人,你再次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下一次,我會讓你求我,求我帶你走,哼!
朱瞻基把好弟弟送到宮門口,正欲擺駕文淵閣處理政務,胡善祥踅摸過來了,欲言又止。
朱瞻基屏退眾人,「你還有何事?」
胡善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