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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了錦衣衛,將白蓮教逼退,無法及時過去營救。
不故意佛母曾經帶兵殺過千餘官兵,身手了得,當時她正要一腳踢飛燃燒的窗戶自救的,沒想到胡善祥先動了腿。
胡善祥忙道:「不敢當,當時只想逃出生天,沒有想那麼多。」
佛母給兩人都倒了一杯溫茶,「這次『請』你來,是想託你給皇太孫帶個話。」
胡善祥一愣,「我一介民女,如何認識皇太孫?」
佛母笑道:「衛百戶就是微服私訪的皇太孫。」
胡善祥驚得手一鬆,哐當!茶杯落在炕几上。
難怪一個錦衣衛百戶敢篤定地說「你的考試就是協助我抓佛母,抓到了我會保你過關,決不食言。」
原來他是皇太孫啊!他是堂堂儲君,當然有權力決定一個女官的去留。
佛母說道:「請你轉告皇太孫,山東官場從根上爛透了,壓榨百姓,敲骨吸髓,我們實在活不下去,連樹皮都啃光了,吃土吃到肚腸漲破而死。官逼民反,我不得已舉兵起事,是因山東失道,天子被矇蔽,不能庇佑百姓,我們替□□道,殺貪官汙吏,並沒有濫殺無辜。」
「現在我們鬧得動靜足夠大,終於引起了天子的注意,派皇太孫來山東。我們各退一步,皇太孫向天子稟告山東的真相,肅清山東官場。我會帶著白蓮教永遠消失,絕對不會再鬧事。」
第7章 權衡 胡善祥還沒有從衛百戶是皇太孫的……
胡善祥還沒有從衛百戶是皇太孫的震驚裡出來,佛母就要求她在皇太孫和白蓮教之間穿針引線當中間人。
佛母見她呆在原地沒有反應,問:「怎麼,你不願意?」
「我——」胡善祥左右為難,她一個官家千金被卷進朝廷剿匪的事情裡,被土匪綁架又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充當中間人,怕是要被構陷私通匪類,名聲有損,嚴重的話還會影響整個家族。
但是不答應,她怕是無法站著走出這個土匪窩子。
好女不吃眼前虧,權衡利弊後,胡善祥說道:「好,我會轉告衛百戶——不,是轉告皇太孫。」
無論如何,先跑出賊窩再說。
「姑娘是個爽快人,我喜歡。」佛母摸出兩個棉花球,「我現在不敢暴露藏身之所,所以還要委屈一下胡小姐。」
佛母將棉花球塞進胡善祥的耳朵裡,再用黑布矇眼,胡善祥被牽到了一輛車裡,行了一段路程,又被牽到了一艘船上。
胡善祥「耳聾目盲」,根本無法感知自己經過何處,佛母心思縝密,嚴密保護蹤跡,難怪連錦衣衛出馬都抓不到她。
佛母取下胡善祥耳朵裡的棉花團,說道:「我們的人已經去送信了,你在這裡等著,不要走動,默數一百個數,然後解開眼睛上的黑布。」
胡善祥不敢在佛母面前耍心眼,一一照做,數到一百,解開黑布,發現四周空無一人,不見佛母蹤影,但是她不敢動,總覺得岸邊林子裡有人暗中監視。
約過了半個時辰,錦衣衛果然來了,本以為在河底餵魚的少女坐在船頭,連根頭髮絲都沒傷著。
胡善祥被送到了皇太孫朱瞻基的營帳,朱瞻基問:「為何女魔頭抓了你,又放了你?」
要學諸葛亮七擒七放孟獲,收買人心?
胡善祥說道:「她要民女給皇太孫殿下帶個話。」
此話一出,朱瞻基穩穩坐在椅子上,表情都沒有變,但是眼神滿是肅殺之氣。
朱瞻基心道:唐賽兒能夠在錦衣衛眼皮子底下連殺三個證人,還戳穿我的真實身份,她一定在錦衣衛或者朝中有眼線。
我們中間出了叛徒!所以每一次圍殲佛母都功虧一簣,讓她跑了。
朱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