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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監守自盜。
仕途不順,錢財被偷。胡善祥怒火頓起,拿著包袱和看守們理論,「堂堂大明官兵,拿朝廷餉銀,保國衛民是你們的職責,你們不僅做不到,還濫抓無辜、藉機偷竊我們的錢物,簡直無恥之極!」
和你們相比,白蓮教簡直是一朵純白無瑕的白蓮花,人家殺富濟貧,可沒幹這種欺負百姓的缺德事!
看守們自是不承認,「無憑無據你不要亂講!你們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說我們偷東西,證據呢?」
「就是,丟了五十兩銀子?獅子大開口,你怎麼不說丟了一百兩呢?」
「你說丟了一千兩,咱們是不是得砸鍋賣鐵湊一千兩還你?」
「我說,你們昨天還是囚犯,今天撞了大運當場釋放就趕緊拿東西走,再耽誤下去,天知道會出什麼變故,還想從我們這裡訛錢,做夢去吧。」
官兵相互,沆瀣一氣,一句句把胡善祥堵得無話可說,還反咬一口,說她訛詐。
沒錯,她沒有證據。即使捉賊拿髒,她憑什麼說是自己的?
原來這世間是如此的險惡。
胡善祥碰了釘子,想起衛百戶,此人雖然霸道囂張,阻攔她進京趕考,但至少能夠聽她講幾句道理。
胡善祥拿著包袱去找衛百戶。
衛百戶的營帳外有層層路障和錦衣衛,胡善祥被遠遠的攔在外頭,「此乃禁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我有事稟告衛大人……」胡善祥把丟失錢財的事情說了,「身為大明官兵,手腳不乾淨偷竊百姓財物,亂了軍紀,失了民心。」
其實外頭尼姑道姑們失竊和官兵們爭執鬧得動靜錦衣衛已經知道了,但此事與錦衣衛來山東之行的目的沒有多大關係,如今緊要的事是抓佛母。
錦衣衛說道:「衛大人正忙著軍國大事,這等小事怎好打擾大人,何況你沒有證據。」
胡善祥說道:「我聽說錦衣衛最擅長查案,只要你們出手,肯定能夠找到證據的。」
錦衣衛說道:「即使他們軍紀混亂,監守自盜,這等事歸都察院或者兵部管,與我們錦衣衛不相干,錦衣衛只辦御案。」
胡善祥屢次碰壁,氣得頭髮昏,差點暈倒,此時已經近中午,她今天滴米未進,渾身無力,肚皮轟鳴。
快到午飯時間,不少小販提著籃子來港口叫賣:
「脫骨扒雞!香咧!」
「炊餅!剛出鍋的!」
「脆棗!甜咧!」
肚子裡的饞蟲被勾起來了。胡善祥心道: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和這群無恥官兵周旋,銀子不會刻名字,但是我那些首飾都是父親僱了濟寧名匠打的,上頭有暗記,就是掘地三尺也會找回來!
胡善祥還有一些散碎銅錢,這些天吃糠咽菜,沒有油水,饞肉了,就先買了一隻脫骨扒雞。
小販從籃子裡拿出兩隻用幹荷葉包裹的扒雞,「好事成雙,客官買兩隻吧,一隻現在吃,另一隻路上吃或者捎給親朋好友當禮物也不錯,我們德州的扒雞最後名氣了,送人備有面子。」
「德州?」胡善祥一愣,「這是居然是德州?」
不可能啊,德州在濟寧府的上游,她從濟寧坐船南下,上京趕考,半路被抓,說是送到京城審問,航行到現在,應該起碼到了下游的徐州府或者淮安府,怎麼越來越往北、離京城越來越遠了?
小販說道:「我騙客官作甚?這裡是德州的安德水驛。」
不對啊!胡善祥急的連香氣撲鼻的德州扒雞都顧不上吃了,又重返錦衣衛營帳,問道:「不是說送我們去京城審問嗎?怎麼到了德州?」
兜兜轉轉,她居然還在山東打轉。
這個錦衣衛還算有耐心,解釋道:「就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