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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將組建第一支屬於自己的親兵。朱瞻基躊躇滿志,對選拔軍事人才充滿希望。亡羊補牢,為之未晚,我要學會自保。
嗑啪一聲,唐賽兒舌頭卷進瓜子仁,拇指食指捏出瓜子皮,神情複雜,「殿下最好不要報以幻想,都選了十天了,一天比一天熱鬧,都是來笑話的,比瓦子裡演的滑稽戲還好笑,還不用花錢看。這裡人氣旺,菜館才開張就天天座無虛席,賺的就是這個熱鬧錢。」
擂臺東面用繩子圈起來一個場地,立著兩塊木牌,左邊寫著「肅靜」,右邊也是「肅靜」,裡頭站著一群拿著號碼牌的青少年,天南海北的口音交雜在一起,一個個都像似不認識「肅靜」二字,簡直比鴨棚還嘈雜。
「嫩踩到俺滴酒咧(你踩到我的腳)。」
「對母雞(對不起)。」
「額滴天,耗奪硬,殺時候輪到額(我的天,好多人,啥時候輪到我)。」
他們個個風塵僕僕,穿著粗布褐衣,上衣的下擺短到只能勉強蓋住屁股,腰間纏著布條或者草繩,穿著草鞋或者布鞋,且幾乎沒有人穿襪子。
穿草鞋的居多,僅有的幾個穿布鞋的,大拇指頭紅杏出牆般頂破了鞋頭,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世界。
粗布褐衣是底層百姓穿的衣服,這群來自大明各地的無產赤貧青少年們是底層中的地獄層,連褐衣都補丁疊補丁,有的甚至連補丁都補不起,就這麼豁這一道道口子,四處漏風。
圍觀百姓紛紛指指點點,「太寒磣了,這就是將來要效命皇太孫的人?」
「可不是,幼軍嘛,皇帝親自取的名字。」
「我看這那是幼軍比武大會,分明是丐幫大會嘛!」
「這麼說,皇太孫就是丐幫幫主了。」
「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山東菜館的三樓雅座裡,胡善祥回頭看著已經變了臉色的朱瞻基,強忍住笑意說道:「想不到殿下成了丐幫幫主。」
痛快!真是太痛快了!看到朱瞻基吃癟,胡善祥心裡著實爽快。
朱瞻基大受打擊,他好面子,就像餐桌上砂鍋裡的鴨子,肉都燉爛了,嘴巴還是很硬的,為了強行挽尊,說道:
「丐幫幫主又如何?我的曾祖父、大明開國洪武大帝幼時家中貧寒,為了生計,還當過乞丐、和尚,我高祖母的父親還當過遊方道士。」
股聲響,選拔正式開始,每次上去兩個人,先自我介紹。
山東大漢說:「俺叫顧小七。」
山西大漢說:「額叫陳二狗。」
「俺今年十八。」
「額今年十九。」
「俺力氣大,一次能挑一百斤。」
「額會打架,打遍全村無敵手。」
這兩人每說一句,圍觀群眾就笑一次,還在下面起鬨:
「你們兩個說話都對仗,夫唱夫隨,我看你們拜堂結一對契弟得了!」
契弟是兩個男人結為伴侶,起源於福建,視為風雅之事。
兩個少年都是北方鄉下來的,聽不懂契弟是什麼意思,但是從這些不懷好意的鬨笑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詞,他們本就是無產無業的流民,底層求生,弱肉強食,丟了面子,以後還怎麼混啊!
山東大漢和山西大漢對視一眼,雖第一次見面,還是默契的從擂臺上跳下去,山東大漢拉住笑聲最大的,將其按在地上,山西大漢則放開手往死裡打。
果然是打遍全村無敵手的漢子,圍觀群眾都不敢起鬨了。
維持秩序計程車兵連忙跑去拉架,起鬨那人臉上就像開了果子鋪,兩行鼻血上青天,覺得沒臉,用帕子遮住臉走了。
戲臺上,五個武官面面相覷,最左的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