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2/3 頁)

從撂了舅舅的電話，鄔小曉就在屋裡坐不住了，舅舅突然從文市趕來找她，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可任她在電話裡怎麼問，他也不肯說，只堅定地要見了面再說。

鄔小曉忍著去樓下等的衝動，站在能看到樓棟口的窗邊，盯著盼著她舅舅。終於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她趕忙跑到門口提前開了門。

招呼人進了屋後，她更緊張，盯著坐在沙發上的舅舅，自己都忘了坐。

&ldo;小曉，你先坐下。&rdo;梅菁開了口。

&ldo;嗯，&rdo;鄔小曉坐下，小心翼翼地問：&ldo;是不是我媽媽……&rdo;

&ldo;不是你媽媽，&rdo;梅菁堅難道：&ldo;是你爸爸。&rdo;剛鬆了口氣的鄔小曉，心又提回到嗓子眼：&ldo;我爸爸怎麼了？&rdo;

梅菁之所以急著趕過來，是怕明天天一亮，各種訊息就會傳出來。想到鄔小曉如果是在網上看到關於鄔義康的新聞，就太殘忍了。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地趕來，由他來親自告訴她。

他湊近鄔小曉一些：&ldo;你爸爸……去世了。&rdo;鄔小曉如石化了一般，早在舅舅來前，她想過很多種不好的事情，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帶來的竟是這樣的噩耗。

梅菁觀察著鄔小曉，想著怎麼應對孩子的各種反應，沒想到她竟沒有反應。他輕輕喚她：&ldo;小曉，你聽到我說什麼了嗎？&rdo;

兩秒後，她終於爆發了：&ldo;您說什麼？我爸爸，我爸爸，他怎麼，怎麼可能？為什麼？我要去找他，我要找我媽媽……&rdo;

梅菁起身拉住已無理智的鄔小曉，無力地哄勸道：&ldo;小曉，孩子，你聽我說，我就是來接你的，明天咱就走，我帶你去見你爸爸。&rdo;

她安靜了一瞬，糊著滿臉淚的一張臉對著梅菁：&ldo;不要明天！舅舅我們現在就走，求你，現在就走。&rdo;

梅菁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暫時安撫住鄔小曉，她不再歇斯底里，也不再一味往外沖，安靜了一會兒，開始向他問問題，都是關於鄔義康死因的。

&ldo;是自殺，趁人不備撞了牆，搶救了兩天，沒救過來。&rdo;梅菁只能跟她平敘事情的經過，再複雜的就不能對著孩子說了。鄔小曉新的眼淚留了下來，這張臉再沒幹過，被眼淚沖刷著一遍又一遍。

這時，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梅菁起身去看。董柏寒一進屋，看到鄔小曉舅舅站在客廳裡，嚇了一嚇。

&ldo;董柏寒吧，你好，我是小曉的舅舅。&rdo;

&ldo;啊，您好。&rdo;董柏寒掃了一眼，沒見到鄔小曉，他邊招呼著舅舅坐，邊去屋裡找人。

走到臥室門口，董柏寒的腳步硬生生頓住，她的樣子，嚇到了他。心生不好，他邁向她，到了人跟前，他俯身：&ldo;小曉，舅舅來了，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你怎麼了？&rdo;

鄔小曉抬頭，沒有看他，直起身子朝門外走去。董柏寒一把拉住她，扯了個難看的笑，又問了一遍：&ldo;你怎麼了？&rdo;

鄔小曉一揚胳膊掙開了他，然後快步走了出去，董柏寒怔愣了一秒，馬上也跟了出去。聽到鄔小曉對她舅舅說：&ldo;舅舅，我們現在走可以嗎？打車回去？&rdo;

梅菁考慮著鄔小曉提議的可行性，兩個城市間，開車走高速全程大概需要八個多小時，中途司機還要休息，時間算下來，還不如坐明天上午的飛機呢。

沒等他否決，董柏寒走上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