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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曜這才抬眼看她，「你知道她身份了？」

晏莓點頭，「我一直知道。」

顧景曜驚訝，為晏莓的回答和晏莓平淡的反應。

晏莓道：「你現在這幅樣子，不會是因為你還放不下她吧？」

顧景曜冷冷的扯了下嘴角，或許真的是因為受欺騙最深的兩個人的同病相憐吧，顧景曜誰都沒有說過的話竟然在晏莓面前傾訴而出了。

顧景曜，「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我到底喜歡她什麼？」

晏莓：「想明白了？」

顧景曜搖頭，「就是沒想明白。我回憶了從見到她到現在的所有細節，如此都找不到一個我能喜歡上她的理由。若是因為她長得像皎皎，那也只該是替身，而不會又其他，我確定我分得很清，可是」

顧景曜搖搖頭，「可是就是不受控制。」

「她身上就像是有一種邪性的魔力一樣，彷彿能控制人的心神，讓人在和她相處的時候大腦並不能如自己所願的轉動」

說著顧景曜失笑，「聽著是不是有些荒誕可笑，但是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我卻是像是被什麼幹擾了一樣，甚至直到她走了都才注意到你的存在，這在別的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可能不信但是」

晏莓明白了，「我信。」

「你說的沒錯，就是這樣。」

晏莓直接道明，「如果你仔細觀察過，跟她深入接觸的人，不論是武辰逸、秦智宸、楊文彥、池昱澤、楊擎昌，你，甚至是其他名字都記不住的人，他們的反應都不正常。」

「武辰逸為了白筱憐開車撞楊文彥，甚至不惜同歸於盡，就算一個人再蠢也幹不出這樣的事情吧？」

「秦智宸與我退婚，他有一萬個機會鬧得不那麼難堪，他為什麼偏偏在訂婚宴上選擇了最讓兩家沒臉的方式？」

「楊文彥為什麼就對平平無奇的白筱憐有著超乎尋常的佔有慾？」

「池昱澤為什麼那麼輕易的相信白筱憐是他喜歡多年的人？明明白筱憐表現出的性格與我南轅北轍。」

「楊擎昌怎麼有膽子算計你，想要侵吞顧家的財產？」

「你又為什麼與她糾纏如此之深？」

這一番話說完，顧景曜愣住了，他在說那番話之前是萬萬沒想到晏莓竟然贊同的，更沒想到晏莓會觀察得、思考得比她更多。

顧景曜雙眼凝出神採，他雙目囧囧地盯著晏莓，甚至緊張得心臟砰砰直跳，「為什麼？」

晏莓道：「因為她身上的確是有股影響人的力量。至於這種力量是什麼，為什麼會存在，我無法對你解釋。在我理解看來，白筱憐身上帶的這種力量，就像是一種誘惑激發膨脹某種慾望的催化劑。」

晏莓道：「你若仔細觀察過就會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被白筱憐影響。」

顧景曜道：「比方說你？」

晏莓道：「最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傅嶽深。」

晏莓：「白筱憐在池昱澤身邊呆了很久，幾次試圖對傅嶽深下手，都沒有成功。再就是葛開霽，哪怕白筱憐站在他面前，他也完全看不到白筱憐。」

顧景曜嚥了咽口水，「所以是為什麼。」

晏莓道：「我猜測，能被白筱憐影響的人，大多內心有慾望弱點，或者心智不堅定。」

顧景曜一愣。

晏莓道：「秦智宸當初的慾望缺點是不想與陌生人聯姻，武辰逸心智不堅定，池昱澤想要找到自己喜歡多年的人且心智不堅定，楊文彥陰鬱，楊擎昌貪婪，你何皎皎是你的執念。」

「傅嶽深心志堅定，沒有慾望弱點，葛開霽當過兵，心志堅定。」

顧景曜失語半晌，腦海中不禁回想起與何皎皎的一點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