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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藥昏睡之際,發了話了,誰也不見。”
這話李原庸一連聽了兩日,今日他是再聽不下去了。趁著長宮人閃神的當口,他腳下生風,不等通稟便躥進了寢宮之內,嚇得長宮人連聲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李將軍闖宮!李將軍闖宮了———”
眾侍衛一齊湧上,欲將李原庸擒服。他的功夫可不是唬人的,於少年時便能以一敵百殺出重圍,成為耀王爺的貼身守將,這些年的修為更是讓他的功夫於宮中無人能敵,隨便幾招便丟下眾侍衛,闖到王上身邊。
見到段素徽,他頓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順勢匍匐在他的腳下,“王上贖罪,臣確有緊急之事,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
段素徽揮揮王袖,讓一干人等退下,只留李原庸同他獨自相對,長宮人不放心,張了張口剛要提醒,段素徽先道了:“李將軍有事求孤王,斷不會加害孤王的。”
他什麼都明白,李原庸也就不必再兜圈子了,“臣……臣望王上格外開恩,饒……饒了那侍婢一命。”
“孤王本不欲要她的性命,李將軍不必擔心。”
他倒是大度,大度得很,對一個欲取自己性命的侍婢還不欲行刑———真乃君王之海量也。
他越是如此,李原庸越是害怕。怎麼可能對一個欲置自己於死地的敵人處之泰然呢?定是有所計劃的,單不知王上打算如何利用密所。
這個不妨,段素徽明著告訴他:“孤王不僅要留著她,還要好好地留著她,她這一條命牽動的人心可就多了去了。近,有你冒著闖宮死罪為她求情;遠……先前忙忙碌碌的一支人馬如今倒安穩了下來———她如此重要,孤王怎能輕易要了她的小命?”
擺明了王上已有了謀劃,只怕密所活著比死還難。李原庸長跪不起,頭點直言:“王上,您要臣如何,明說了吧!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爽快。”段素徽要的便是他這話,“原庸啊,你真乃孤王心腹之人,既然你對那侍婢情深一片,孤王又怎能不成全你二人呢?只是,毒殺君王乃滔天大罪,若找不到人頂罪,又如何能服悠悠之口?”
找人頂罪?
李原庸跪在原地,不敢擅自揣摩君心聖意,“不知王上以為,何人罪犯滔天?”
“孤王心腹之人自然知道這大理段氏王朝的心頭大患姓甚名誰。”
李原庸叩首,起身這便告退。
十多天了,她被關在這裡十多天了,沒有人來提審她,也沒有人來探望她。
是了,怎會有人來探望一個弒君殺主的罪人呢?
這是鬼字號地牢,這裡關的只會是鬼和即將見鬼的人。
只是,王上親手捉了她,何不直接斷了她的罪,殺了她了事,還費心把她投到這裡,一日三餐仔細照料著做甚?
蜷縮在不見天日的鬼字號地牢,她只盼速死,卻又不知死期。
若說她還有什麼期盼,便是盼著再見他一面。即便到了這步田地,即便他們已然決絕,即便他叫她心灰意冷欲一死了卻周遭所有的煩惱,她竟還盼著死之前再看他一眼。好帶著對他最後、最深的記憶步下地府,轉世投胎。
可連他,竟也不曾來———是王上不讓,還是連他也將她全然遺忘?
她不知道。
滿心裡只是安慰自己,知道了又能如何?她選擇了這條不歸路,便斷了所有的念想兒。
卻聽門外傳來輕微穩重的腳步聲陣陣,她打起精神,直覺地整了整耳鬢的亂髮和臭味熏天的牢衣。
是他,她辨得他的腳步聲,是他來了。
來送她最後一程嗎?這樣也好,能臨死前再見上他一面,老天爺總算待她不薄,她這輩子算是活得知足了。
牢門被一層層開啟,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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