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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浮白披著一件毛衣外套,站在窗邊,垂著眸子,正在看他們三個。
李侈見勢頭不妙,拉上駱陽,冒雨跑了。
臨走還不忘落井下石,說,哎呦嫂子,你上大學時還挺浪漫,哈哈哈哈。
向芋丟過去一個橘子,還挺準,正中李侈後腦勺。
打得人步伐一踉蹌。
向芋扔東西從來沒這麼準過,連空投垃圾都要掉在垃圾桶旁邊。
然後由靳浮白起身去撿起來,重新丟。
這次正中靶心,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李侈該打。
駱陽是個節儉的好孩子,扭頭撿起橘子,繼續狂奔。
別人都跑了,向芋只能起身進屋,去抱靳浮白。
她塞一瓣橘子進他嘴裡:「不是說讓你吃過藥睡一會兒,晚飯再叫你?」
靳浮白所答非所問:「後來呢?」
「什麼後來?」
向芋怕他著涼,把窗子關好,再回眸時,才堪堪反應過來。
靳浮白是在問她,被用蠟燭擺了心形告白之後,怎麼樣了。
她笑一笑,拉著靳浮白往臥室走:「還有什麼後來,當然是被宿管阿姨發現了,說他在那個地方點蠟燭不安全,用水潑滅,然後大掃把給掃走了。」
靳浮白跟著笑了,問她,我記得你大學時候有個前男友,就是這個擺蠟燭的?
她說當然不是,大學時的男友是異地戀。
不過過年時候看見共同好友的朋友圈,好像趙煙墨已經結婚了。
還以為靳浮白因為生病,所以心理脆弱,在吃陳年舊醋。
向芋乾脆翻了那位好友的朋友圈給靳浮白看,說,看,人家還是奉子成婚的。
靳浮白細細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把手往她發頂一按,開口評價,這男人真沒有眼光。
向芋猛然回眸,看向靳浮白。
他沒有任何醋意,只有一臉溫柔。
時間太久,那時候失戀的情緒她其實已經記不得了。
可靳浮白還是心思細膩地擔憂著,怕她見到人觸景生情,會不開心。
窗外屋簷落雨,被屋子裡的燈光晃得像是流星,微閃,滴滴答答滑落。
下午時還陰霾的天幕,此刻卻好像被燈色鍍了金色,暖融融,濕噠噠。
「我才不會因為別的男人不開心。」
靳浮白笑一笑,提起往事。
說向芋那時候失戀哭得還挺兇,肯定是好傷心了。他見她時,她披頭散髮坐在光線闇昧的地方,一聲不吭。
他說,還以為見鬼了。
向芋氣得要死,極力反駁:「靳浮白!我哪有披頭散髮,我那天明明美得像仙女。」
「是我說錯了,像仙女。」
不過他這個人,正經不過三秒,下一刻就把手探進她的領口,問她,仙女的尺碼,原來是b?
被向芋狠狠咬了一口手腕子。
「仙女咬人?」被咬的人還挺愉快,揚著調子問。
「這叫什麼咬人?」
向芋下頜一揚,欣賞著自己整齊的牙印,琢磨著措辭,「這是送你一塊手錶。」
靳浮白抬起手腕看一眼:「行,我瞧著不錯,比江詩丹頓耐看。」
小時候會有這種把戲。
那時候的孩子遠沒有現在這麼琳琅的玩具,家裡的長輩哄人,有時候就用原子筆,在手腕子上給畫個手錶。
越活越回去了,還開這種幼稚的玩笑。
也許愛情讓人稚拙。
可又讓人快樂。
靳浮白的身體是真的好,向芋還琢磨著如果退燒困難,也帶他去醫院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