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5 頁)
麼,我若是替大師還了債,大師可不可以再幫我一個忙呢?”
多事頭陀身軀一直,大聲道:“那若是好事,灑家不要你的銀子也行,可是你若要想叫灑家做些不仁不義之事,——灑家先一鏟打扁你。”
躲在林葉中的卓長卿不禁暗讚一聲:“這多事頭陀雖然魯莽,卻不失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
目光下望,卻見那絕色少女又笑道:“我怎會請大師做不仁不義的事呢?”
秋波一轉,嫋娜前行兩步,又笑道:“大師,你有沒有看過那三幅畫呀——就是上面畫著寶劍、黃金和一個女孩子的那三幅畫。”
多事頭陀一雙環目在那少女面前一掃,突又哈哈大笑了起來,連聲道:“灑家真是糊塗,酒家真是糊塗,難怪看著你好生面熟,原來你就是那幅畫上的女子,好極好極,灑家正好問你,你在天目山上,究竟弄些什麼花樣,而能難倒這些不遠千里而來的武林群豪?你那些黃金,究竟是從哪裡來的?還有,你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多事頭陀一連串問了三句,卻也是躲在樹上的卓長卿以及不遠千里跋涉而來的天下武林群豪心裡想問未問出來的話。
那絕色麗人秋波轉了兩轉,忽又“撲哧”一聲,嬌笑起來,緩緩說道:“您一連串問了人家這麼多問題,叫我怎麼回答您才好呢——這樣好了,我索性帶您去看看,這麼您不就全知道了嗎?”
卓長卿居高臨下,只見這少女笑起來有如花枝亂顫,頭上的鬢髮,也不住隨風飄舞,不禁暗中自忖道:“我在書籍上常常看到尤物二字,卻始終不知道要怎樣的人能稱得上尤物,今見了這少女,才知道尤物是什麼樣子,唉——看來普天之下除了她之外,恐怕也再難找出一個這樣的人來了。”
一念至此,忽又想到自己的爹爹在教自己唸書之時,常常說的幾句話來。
一時之間,他像又看到他爹爹正帶著滿臉慈祥親切,卻又正氣肅然的神情,站在他眼前,手裡拿著一本書,反反覆覆地教他念著書上的詞句,每當讀到“孔日成仁孟日取義,唯其義盡,所以仁至……而今而後,庶幾無愧。”這一類話時,爹爹就會為這掩卷嘆息。
“爹爹終於成仁取義了,他一生之中,該沒有什麼嘆息、慚愧的事了吧,但是爹爹為何又死得那麼不值得呢?您老人家為別人之死嘆息,可是此刻茫茫天下,又有誰會為您老人家的死嘆息呢?”
他心中思潮翻湧,一會兒想到爹爹媽媽,一會兒又想到自己快樂的童年,但快樂的童年逝去永不再來,死去的雙親也永不會復生了。
在這翻湧的思潮中,卻似乎有一點紅色的影子越來越大,終於凝成那絕色麗人的身形,似乎又嬌笑著伸出一雙有如春蔥的玉手,柔聲道:“這像一雙殺人的手嗎?”
“這像一雙殺人的手嗎?這像一雙殺人的手嗎?……”這話似乎一旬連著一句,在卓長卿的腦海中撞擊著、擴散著,他茫然問起眼睛,哪知眼前卻又浮動出自己爹爹的身影,滿身浴血,正自戳指人罵:“我死了,你這不孝的兒子也不替我報仇,心裡卻在想著仇人的弟於,在想著她是個尤物,我要你這不孝的兒子又有何用。”
猛然一拳,打在自己臉上。
他大叫一聲,從樹椏下滾了下去,張目四顧,林中空空,不但自己爹爹的影子不見了,那少女和多事頭陀也失去蹤跡。伸手一握,只覺掌心溼溼的,滿是冷汗,方才竟似做了一場噩夢。但此刻噩夢已醒,他卻不禁暗罵自己,怎麼在這緊要關頭上,卻想起心事來,此刻那少女早已走得不知哪裡去,卻教自己如何找去。
又想到那少女求多事頭陀一事,卻不知又是什麼事,多事頭陀方才問她的三個問題,又不知她到底如何回答。
卓長卿雖是聰明絕頂之人,但到底年紀還輕,又是初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