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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鬆了口氣,這三丫頭沒傻徹底。
羅衣這句話惹的滿院子一片寂靜,一個連「私定終生」都不懂的小姑娘,怎麼私定終生呢?
「呸!你不知道私定終生是什麼,也能哄得華章非你不娶!」蕭氏最憤怒的就是這一點。千嬌百寵的兒子,她一個庶出的也配?她若答應,改日金榜題名豈不虧死。「怪不得華章日日往二房跑,說什麼與兄弟切磋,原來你們一條藤的害我!」
鵷紋有些同情的看著羅衣,簡直是無妄之災。就曹家那破落戶,要不是有個姑母,跟他們家並在一起提都不配。不過,華章總往二房竄?莫非……自古嫦娥愛少年!?又立馬把這個想法甩出腦海,謠言就是這樣產生的!羅衣跟紹熙都隔了個院子,丫頭婆子一堆,想獨處應該沒機會。
於氏平靜的跪下:「婆婆臨前親自拖著我的手將兩位妹妹交與我,姑太太又指著我與三妹妹串通一氣算計你兒子?這不孝不賢搬弄是非的七出之條,我不敢領。我沒了婆婆,還請老太太做主。」
鵷紋啞然,是啊,真要出了這種事,於氏簡直不用在蕭家混了。姑太太算是往死裡得罪於氏了。
此刻要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太太也就白活了這麼多年。蕭氏日常看兒子看的極重,蕭家規矩又嚴,暗通款曲是不可能的。只有蕭氏誤會這一個解釋了。不過……「三丫頭,你姑母說你收了表哥的東西,能讓我瞧瞧麼?」
羅衣嘆口氣:「橘子,去把那鎏金的小鳥籠和那什麼陶響球拿來。」
橘子進房,不一會兒就捧著兩個盒子出來,開啟一看,鵷紋冷笑一聲:「好精貴的定情信物!」
蕭氏也一愣,她沒想到是這麼不值錢的玩意,隨即又怒道:「你必定還藏了東西!趕快拿出來!不然我叫人搜了!」
「喲,」鵷紋笑道:「曹傢什麼時候在刑部任職了?」她是姑奶奶,政治地位又最高,還真是除了她沒人好頂蕭氏了。事態已經這麼明顯,姑母還糾纏不放,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羅衣受傷不輕,有些無力的道:「我屋裡的東西都造冊的,還有什麼你問我嫂子去。再者,母親留給我的東西,一年少說也有七八十兩銀子,三四年也二三百兩。嫂子疼我們年幼沒了娘,除去公中的,都私掏銀子給我們添最好的。父親還說,女兒要嬌養,有哥哥的必有我的,有我的倒未必有哥哥的。您說,我圖您什麼?」羅衣說得很不客氣:「曹太太,您家一年有三四百銀子的收入麼?」
蕭氏頓時窘的滿臉通紅! 曹家若不是敗落了,她怎麼會依附孃家呢?羅衣的話過於直白,讓她十分丟臉。華章臉上一片煞白,他根本不知道事情鬧成這樣,三妹妹必定恨死他了!
院子裡再次陷入沉默,三太太開口說:「歷來閨中女兒最重名聲,姑太太日後說話且小心些。沒得讓人日後說我們家的女兒沒家教!」
老太太被三太太這話刺的如鯁在喉,偏又發作不得,蕭氏是她親生女兒,鬧出這麼難看的事來,她也很沒面子。何況她再不喜歡羅衣,這也是她孫女。說實話,真要說給華章,拋卻朝廷屢次宣告但幾乎沒有人遵守的中表不婚,即便她同意了,也會內心覺得委屈了羅衣。沒想到她女兒鬧的這麼難看,要是傳出一絲半點,後面三個姑娘都不好說親!三太太的憤怒可以理解。於氏更沒面子。何況無論錯在何方,別人都只會說蕭家的女兒沒教養!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吩咐道:「去請大夫,診金要給的重重的。」語氣一轉:「家裡人誰敢洩露半句!直接打死!!」
又衝著蕭氏喝道:「你夠了!還不趕快回房反省!」蕭氏還是不服氣,但只要華英不是傻子,就能看清楚蕭家所有人眼中的怒意。死乞白賴的與華章強拖著母親回房了。
紹熙也強忍著憤怒把羅衣抱回房,於氏含淚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