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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點點頭:「是大太太的陪嫁丫頭周姨娘生的。」
「咱們家還有誰庶出?」
「四姑娘,只是嚴姨娘血崩沒的,所以一直在三太太跟前。」
羅衣點點頭,表示瞭解。本來想問她是不是生下來就抱給太太養的這類問題,想想算了,還是背地裡再問比較安全。自從知道自己庶出以後,她有點驚弓之鳥的味道。何況生母還跟著父親去了任上。更讓她焦躁不已,誰知道生母有沒有恃寵而驕?有沒有昧了父親的灰色收入?會不會一回來就給主母收拾了?再不敢像初來的時候咋咋呼呼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知過了多久,估計大嫂子趙氏的腳都已經站木了,才見一個穿著綠色比甲的婦人帶著一個婆子並三個丫頭走進來磕頭:「奴婢請老太太安,老爺讓告訴老太太知道,老爺先去給太爺磕頭,隨後便來。」
老太太滿面喜色:「好!好!這是張姨娘吧?」
「是奴婢,難為老太太記著,可折煞奴婢了。」張姨娘低眉順眼的說。
「呵呵,怎麼不記得!你跟老二去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太太笑道:「麗雲,把前兒那對荷花金鐲子賞給張姨娘。」
張姨娘立馬叩頭謝賞,又給幾位太太請安,再見過爺們姑娘。畢竟是長輩的妾,一群人急急起立側身避過。忙亂一陣,便熟門熟路的在黃氏身後立著。眼睛卻忍不住死死盯著羅衣。
羅衣坐在三太太下首,正是黃氏的斜對面,恰好與張姨娘眼神一對。只見張姨娘緊緊咬住嘴唇,好懸沒哭出聲來。羅衣深吸一口氣,硬是把眼淚逼了回去。她也想她老孃了!!
恰好此時二老爺走了進來,老太太摟著兒子兒啊肉啊的一陣大哭。上房內立馬哭聲一片,張姨娘藉此機會狠掉了幾顆眼淚,卻到底不敢爽快的哭出來。羅衣也藉此機會,把莫名穿越過來好幾個月的委屈宣洩了一番。只見錦繡與二哥也哭的眼淚汪汪,羅衣的行為倒是不顯。反倒是黃氏還端著,還站起來去勸說婆母。哭過一陣,二老爺正式給老太太磕過頭,小輩又給二老爺見了禮。整個二房便擁簇著二老爺回去洗漱休整,只等晚上再吃團圓飯。
回到二房正屋,張姨娘再次給黃氏磕頭,並奉上帳本。黃氏端坐了一天,又有些頂不住,慌的錦繡和羅衣一個端茶一個倒水,端的是默契無比。黃氏揮揮手:「哪就如此了?張姨娘也去收拾收拾,晚上不用跟我過去了,好好在屋裡歇歇。」又把早準備好的一對小金花簪賞給張姨娘:「這麼些年,你替我服侍老爺,也辛苦了。」
「服侍老爺並太太,原是分內的是,不敢當太太這句辛苦。」張姨娘恭謹的回話。
「一家人不必講這些虛禮,先下去吧。」
「是」
等黃氏躺下,錦繡笑道:「這裡有我,你且去看看姨娘。」
羅衣搖頭:「日子還長著呢,何況姨娘那也亂著。」
「何必這麼死心眼?姨娘必想你的。」
羅衣猶豫了一下。
「去吧,雖說禮法有據,但母女卻是天性。我給你擔著。」
對於張姨娘,原版的羅衣估計都沒什麼印象。據柚子披露,她生下來就抱給嫡母不說,父親一外放就是整六年。即便是原版估摸著也忘的差不多了,何況這個山寨版。但錦繡的好意不能拒絕,因此還是點點頭,對錦繡福了福,出了正房。
二房是典型的大戶人家宅院,正院自然是黃氏的地盤,前邊是正房,相當於後世的客廳或起居室,後面是臥室。正屋東邊是三個小院子,前頭一個是二爺紹熙的院子,後頭一個便是錦繡羅衣兩姐妹共用。最後一個極小的,因二房人口少,便賞了張姨娘住,通房蓮姑娘倒住在本該妾住的正房東廂。因此羅衣從黃氏的臥室出去,過一個月亮門便到了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