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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久啊？&rdo;王鉞問。

盧巖沒說話，目光落在了桌上，檯燈燈座下隱約露出了一角紙。

第二十二章 二號兔子洞

&ldo;王八蛋！&rdo;關寧一巴掌把桌上的杯子拍到了地上,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杯子滾了幾圈沒碎,她過去撿起杯子,一揮胳膊把杯子砸在了茶几上，&ldo;王八蛋！&rdo;

杯子啪地一聲砸得粉碎,碎茬飛得到處都是，玻璃茶几檯面都裂了細細一條縫。

彭遠坐在沙發上往後躲了躲,摸了摸臉，臉上被碎茬劃出了一道口子。

&ldo;兩年沒動當我們是放棄了嗎！還是以為我們不行？居然敢這麼動我的人！借我的手弄我的人！王八蛋！&rdo;關寧坐到椅子上，臉上陰得能來場雷暴。

&ldo;其實,&rdo;彭遠拿過張紙擦了擦臉上的血，&ldo;你兩年前就應該跟我們劃清界限。&rdo;

&ldo;我有一顆正義之心。&rdo;關寧點了根煙，看著指間細長的煙杆笑了笑。

&ldo;太正義了，&rdo;彭遠點點頭，&ldo;還有沒有不那麼正義的理由？&rdo;

&ldo;有，你們正義的組織還欠著我的錢沒給，&rdo;關寧抽了口煙，&ldo;我們雖然是非典型合作關係，但錢還是要結清的，農民工工資不能拖欠，不懂麼？&rdo;

&ldo;錢比命重要麼？&rdo;彭遠看著她。

&ldo;那我就再說個正義的理由吧，&rdo;關寧嘆了口氣，&ldo;老彭，我害怕他們成功，那不是進步，那是惡夢，思想只能屬於自己，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操控別人思想的藉口。&rdo;

彭遠沉默了一會兒，把地上的碎茶杯一片片撿起來扔進垃圾桶：&ldo;盧巖會不會有事？&rdo;

&ldo;我怎麼知道，不是你的人發現出事的麼。&rdo;關寧靠在椅背上，盯著桌上的電腦。

&ldo;我的人也沒來得及反應，他們跟的是崔逸的人，出了停車場之後沒人跟著盧巖了。&rdo;彭遠嘆了口氣。

&ldo;死不了，沒在第一回合弄死他，就沒機會再弄死他了，只是現在他也不會再輕易跟我聯絡，什麼時候會再出現沒人知道。&rdo;

&ldo;如果他不再出現……&rdo;

&ldo;那我們就永遠也不知道他跟xt之間發生了什麼，永遠也別想再找到xt。&rdo;

盧巖從檯燈下面輕輕扯出了那張紙片。

紙片是從什麼東西上面撕下來的，盧巖捏著紙看了看，應該是日曆。

盧巖皺了皺眉，理論上這應該不是他的東西，他從來不用日曆。

紙上有字。

z-a 3 109-7-302

37

看到最後兩個數字時，盧巖夾著紙片的手指輕輕抖了一下。

37？

&ldo;是什麼？&rdo;王鉞在屋裡原地轉了兩圈，湊到了他身邊。

盧巖迅速把紙片捏到了手心裡，接著拿出打火機打著，把揉成了團的低片點著了扔到了桌上。

紙片在很快燒成了灰，在桌面上留下一小塊黑的印跡。

&ldo;不讓我看？&rdo;王鉞愣了愣。

&ldo;嗯，你也看不懂，&rdo;盧巖一下下按著打火機，&ldo;我都沒看懂。&rdo;

沒錯，王鉞看不懂。

除了那個37，別的他自己都沒能看懂是什麼意思。

但他確定那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