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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不見,兩個小傢伙又長大了許多,或許是因為最近吃的好,她們臉上多了些肉,肉嘟嘟的,加上面板白,看著可愛極了。
蘇墨軒心都快化了,嚴肅的面容也慢慢變得柔和。
曲桂花在一旁看到兒子忘了自己,和兩個丫頭片子如此膩歪,心裡有點不高興。
不過,現在是在醫院,不能大聲喧譁,因此曲桂花啥也沒說。
還沒等蘇墨軒和孩子親香夠,曲桂花就用眼神示意蘇墨軒出去。
這時蘇二哥還沒醒,蘇墨軒沒有打擾他,和陳雪梅一人抱一個孩子離開病房。
到了外面,陳雪梅主動去了遠處,曲桂花才敢大聲說話。
她眼眶含淚,仔仔細細打量蘇墨軒後說:「瘦了,阿軒你這段日子,肯定吃了大苦頭了。」
「我還好,阿媽你才辛苦了。」
曲桂花最近確實挺辛苦的,醫院沒有床位,她從昨天到現在只是隨便眯一會兒,熬的雙眼通紅。
除了沒睡好,她的心更是煎熬的厲害。
曲桂花雖然更疼蘇墨軒,可蘇二哥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心裡也有蘇二哥的位置。
好好的兒子被打斷了腿,她感覺像是被人從身上活生生割了一塊肉,心痛至極。
就因為太難過,才短短一天,曲桂花就老了好幾歲。
蘇墨軒看著他媽蒼老的面容,嘆了一口氣說:「阿媽,醫生怎麼說?我二哥還能好嗎?」
「不能了,」曲桂花哭著抹淚,「醫生說你二哥的骨頭斷了,沒辦法治好了。」
「阿軒,你二哥才二十六,要是成了瘸子,他以後該怎麼辦啊!」
腿斷確實很嚴重,就是在醫療更加發達的幾十年後也會留下後遺症,更別說是在六十年代了。
蘇墨軒也沒有辦法,他的系統只有普通藥品,根本治不了骨頭。
曲桂花看蘇墨軒一聲不吭,哭的更加悽慘。
蘇墨軒有點受不了了,就轉移了話題。
「阿媽,打二哥的人怎麼樣了?你們報警了嗎?賠錢了嗎?」
「你別提了,」提到傷人者,曲桂花臉上的哀傷瞬間消失,捶著胸口說:「紅河生產隊那群天殺的,居然把一個傻子推了出來,警察同志說傻子不是故意的,沒辦法抓。」
「可那個傻子是個女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氣?」
「那我二哥不知道嗎?」蘇墨軒皺著眉頭問。
曲桂花搖了搖頭,憤恨的說:「人家是從旁邊打的,他知道個屁。」
這就很不妙了,蘇墨軒忍著煩躁繼續追問:「那咱們生產隊也沒人看到嗎?」
曲桂花突然啞然了,她仔細想了想,猶豫道:「好像,沒看到吧!」
「這不太可能,」蘇墨軒向曲桂花分析,「當時咱們生產隊去的人可不少,不可能沒人看見。」
農村打架,一般都是一群人打,很少單打獨鬥。
特別是搶水這種事,絕對不會只有蘇二哥一個人。
其他人就是沒親眼看到,誰站在他二哥身邊,應該多少會有點印象。
而當時站在他二哥身邊的人,百分百是兇手。
「有道理,」曲桂花恍然大悟。
蘇墨軒正好不想面對他二哥,就主動請纓,「阿媽,事不宜遲,我趕緊回去問問,早點把打我二哥的人抓出來。」
曲桂花此時六神無主,什麼都聽蘇墨軒的,連連點頭。
蘇墨軒就趁機帶著陳雪梅和孩子們離開,等蘇二哥醒來後,蘇墨軒早就跑沒影了。
這也就導致,他堆積了一肚子的話卻沒地方說,白白打了半天腹稿。
真是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