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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半亮不亮，他看見餘復褲子脫到胯下，光著屁股趴在別人身上動著腰，一邊動一邊用手機錄影片，聽見那人在哭，又不敢大聲，說&ldo;老師你放過我吧太疼了&rdo;&ldo;求你了放我走吧&rdo;。

嚴恪己站在門邊，像凍住了似的。

&ldo;我一開燈，老王八蛋嚇得從人身上滾下來，幾把還支楞巴翹的，安全套兒半天摘不下來。&rdo;他咯咯咯地笑，冷笑。&ldo;那不是出軌，那他媽是實打實的強姦!&rdo;

這幾個字從他齒縫間蹦出來，好像餘復那天的幾把似的，讓他想起來就吐。

他確實吐了。搶了餘復手機，看到裡面集郵似的照片和影片，到廁所裡面把晚上的飯全嘔出來了。

餘復穿好褲子來找他，一萬種解釋，跟說他說自己錯了，求他別往外說。小霸王嚴恪己哪裡肯聽，抬手就是一耳光，回頭就告到了校紀檢。他還去找當時的學生去作證，可那學生給他罵了，看著他眼裡都是憎恨。

&ldo;問我&l;你為什麼要去告發?讓全校都知道我一個男生被強姦了?你那天如果沒看見，我還能當做自己被狗咬了，現在我還要怎麼活下去&r;?

&ldo;我那個時候特別不理解：他強姦你，你反抗不了就拿刀捅死他，多簡單啊?我嚴恪己從來不允許自己吃虧，為什麼你吃屎還得逼著自己往下嚥?&rdo;他心跳變得激烈，關藏把耳朵緊緊貼著他心口，聽他說，&ldo;直到我自己也吃了屎。&rdo;

餘復弄不住他，他也說服不了受害者。按照寥寥記得的幾個名字去找，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一個是名牌大學的知名學者，一個出了櫃的異裝癖‐‐往日眼睛長在頭頂上，驕傲自負人緣奇差的惡果一一顯現‐‐餘復的話，誰都信，他的話，誰都不信，也不願意信。

每個人都認為最符合&ldo;嚴恪己&rdo;這個人在自己心中想像的就是事實，不符合的就是謊言。比如因愛生恨的汙衊，勾引老師睡來的成績，抄襲而來的獎項‐‐和不是受害人卻實名舉報的&ldo;義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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