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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熠站在她旁邊，散下的頭髮擋住了溫揚半邊側臉，她鼻樑挺，有骨感，眼睛腿比她的眼尾高出大約兩厘米。

溫揚把兩邊的頭髮別到耳後，露出她小巧白皙的耳朵和流暢的下頜線。

店員小姐姐笑著誇溫揚好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頭繩遞給她，詢問道：「要紮起頭髮來嗎？」

「謝謝。」溫揚正愁沒有頭繩，她向店員姐姐道了謝，手順了順頭髮把它紮好，餘光掃過一旁許熠，摘下鏡框讓付款人發表一下意見，「怎麼樣？」

「你覺得好就可以。」

「那就這個。」溫揚把鏡框交給店員。

「好的，請二位稍等片刻。」

許熠：「你兩隻眼睛多少度？」

溫揚：「右眼440，左眼500。」

「你可真能造。」許熠一直不知道溫揚是個近視眼，平時看她眼睛明亮有神不帶渾濁，上課老師黑板上的問題她都能回答上來，近視眼的跡象無從挖掘，他真沒看出來。

大約等了十幾分鐘，店員拿著眼鏡走出來，「這邊來挑選一下自己喜歡的眼鏡盒。」

溫揚隨便選了一個，店員拿了一個袋子給她裝好，帳單也被放在裡面。

帶上新眼鏡的那一刻溫揚感覺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許多，離那麼遠也能看清路人的臉和動作，她真的受夠了半個眼盲的生活。

溫揚抬步往店門走，被許熠輕輕扯了下衣領，隨即鬆開。

他下巴一抬，「去樓上看看。」

「好。」

二樓是各種服飾商店，這裡比一樓客流量多一些，還有小孩子在追逐打鬧，溫揚儘量貼牆走避開他們，和奔跑的小孩子撞上，那威力，她估計自己得流一灘血。

許熠走進一家女式服裝店，溫揚轉頭就找了個沙發坐著，走了太多路她感覺自己現在有點虛飄，而且肚子也餓了，米粥根本不頂飽。

「你—」許熠一回頭找不到人了，他四下一看，發現溫揚正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雜誌。

「我今天大發善心帶你來買衣服，你就是這麼敷衍我的。」

「你要給我買衣服。」

許熠對上溫揚略顯疑慮的目光，心生惱火，「你以為我進女裝店來買什麼。」

溫揚咧著嘴笑了一聲，下一秒這笑就僵在了臉上，不敢再做什麼大動作，「我走不動路，你讓店員把衣服拿過來給我看。」

「你真是個大小姐。」

「誰說不是呢。」溫揚欣然接受他的稱呼。

許熠把店經理叫了過來，亮出黑卡，閉店試衣服。

溫揚真就像個大小姐一樣，派頭很足，一件一件抬手過，最後只剩下幾件看順眼的衣服。

「就這些包起來吧，帳單放進裡面。」溫揚耷拉著眼皮，昨天剛做完手術，才休息不到一天就出來逛街，她有些犯困了。

「你不試？」

「我肚子痛。」

「又開始痛了？」許熠下意識去看她的肚子，寬大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看不出原有纖細的腰身，顯的她整個人更脆弱。

「刀口，我不想動。」許熠也察覺到了她精神不振，「現在回去。」

「嗯慢著。」溫揚記起自己還有大事要幹。

結了帳兩人出來，許熠提著剛買的衣服，「你還要買什麼？」

溫揚眼睛像掃描器一樣從上到下給了他全身一個忌諱不言的眼神。

兩人來到一家寫著q的服裝店，許熠往裡一看，耳根耳廓霎時通紅一片，若無其事地走到店外椅子上坐下，嗓音低沉：「買好啦叫我結帳。」

「嗯。」

溫揚這幾個月穿的都是棉質的兒童內衣，和別人同穿一件內衣、內褲這種事，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