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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光落完最後一筆。
齊軒拍掌道:“於畫功上,寡人遠遠不及阿姊。很久以前,宮中的張畫師曾說過倘若阿姊能虔誠修行,不出十年必能達到大成之境。此話如今看來,果真不假,張畫師看人的眼光是極準的。這幅隨意之作,足以見證阿姊的畫功與心境。”
齊光道:“哦?心境?”
齊軒微笑道:“阿姊在外遊歷一年,心胸變得寬廣,與一年前的你有了不少變化。”
齊光淡淡地道:“心境倒談不上,阿弟也說是隨意之作,我這不過是興致來了,信手作畫罷了。”頓了下,她看向齊軒,說道:“不過人會變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今日的我必然不可能會是昨日的我。”
她提起羊毫,又在宣紙上添了一筆。
“阿弟可有覺得畫中人的背影似曾相識?”
齊軒仔細打量,忽然笑了聲,卻也沒有回答齊光的問題,反而說道:“那一日的洗塵宴上,來的皆是如今我朝的青年才俊,阿姊可有入得了眼的?”
齊光說:“回宮後,我夜裡時常睡不著。每次一睡不著,我便起身作畫。這些時日以來,畫作已經堆滿一個箱籠,每次都是信手亂畫,也不知要畫什麼,可每次畫出來後,畫紙上都有一個青衫人。雖沒有正臉,但沒由來的,見到這一抹畫中背影,心也安了。”
齊軒的眸色微變。
他又道:“司家的長子是今年的狀元郎,年方二十八,相貌俊朗,放在人群中亦是鶴立雞群。”
齊光說:“昨天夜裡我還做了個夢……”
……
一直侯在一旁的江德忠不由嚥了口唾沫,悄悄地打量下齊光和齊軒,又不禁有些頭疼。齊家的兩姊弟都頑固得跟頭牛似的,你一言我一語的,明明是各自說各自的,也明白對方的意思,可偏偏還說得起興,這該如何收場呀。若是新帝一動怒,公主又該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啼哭響起。
正在說話的齊光話音一頓。
奶孃抱來了菀菀。
齊光接過,柔聲地哄了又哄,很快的,菀菀便停止了哭聲。一雙眼睛哭得溼漉漉的,亮晶晶的。齊光拭去她的淚珠子,說:“娘在呢,以後沒見到阿孃,也不要哭,娘就在你身邊,很快就會過來了。”
菀菀似懂非懂的,眼睛眨巴著。
似是想到什麼,齊光挪了幾步,靠近齊軒。
她說道:“菀菀,這是皇叔。”
齊光與齊軒是兄妹,相貌自然有幾分相似。菀菀一見到齊軒,竟是哇的一聲,笑開了,笑聲軟糯得讓人心軟。
齊軒的後宮中還不曾有人孕育過娃娃,這是他頭一回見到鮮活的娃娃。
尤其是這女娃娃眼睛黑溜溜的,乾淨又純粹,如同高山之上的雪水,不粘一絲一毫的雜質,看到她笑哈哈的,齊軒倏然間覺得心裡頭變得軟乎乎的。
他無意識地便伸出了手。
齊光說:“菀菀,皇叔要抱你,不許鬧皇叔,要乖乖的。”
菀菀也不怕生,到了齊軒的懷中,笑得更是歡騰。
齊軒的動作愈發小心翼翼,懷裡的女孩兒這麼小這麼軟,彷彿只要輕輕一捏便會成為碎片。菀菀揮舞著小胳膊,手掌拍到了齊軒的臉蛋上。
江德忠嚇得倒吸了一口氣。
未料齊軒絲毫也沒有察覺,竟露出一副喜滋滋的模樣來。
不說江德忠,就連周圍從小侍候齊軒長大的宮人而已不曾見過他有這樣的一面,登時皆是驚愕不已。他們竟不知陛下如此喜歡小娃娃!
“她叫什麼名字?”
齊光說:“小名菀菀。”
“大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