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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選擇題，我選你。所以可不可以留下來。”當然，有那麼幾個人是例外，手冢他知道個大概也會去選擇和他在一起十六年的青梅竹馬，而仁王他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是覺得我非人類，卻選擇了我。呵呵，狐狸的直覺啊……我該不該感動一下然後痛哭流涕？

“我沒有給你們做什麼選擇題吧？”歪著頭，我露出了一口白牙，朝他嘻嘻一笑。

“那封信就是這個意思吧？你去換她。”扳住我的肩膀，他一點都不退讓，就這麼直接望進我的眼睛。他現在不是一般地認真。

人說謊的時候都會不敢看他人的眼睛，我也算是個普通人，又不是什麼說謊高手，連藍染那樣的都得找副眼鏡來遮掩一下，我怎麼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仁王，你知道我不是普通人類的，這次的事情是我的同類開的玩笑，我必須去解決。”嘆了一口氣，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微微低頭看著他的脖子。嗯，鎖骨很漂亮。

“那你還回得來嗎？”我還沒有回答，他就已經接著往下說了，“如果你不回來，幸村怎麼辦？”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他叫他幸村，而不是部長。

“我……”我剛要開口，又被他打斷。

“我現在和你說話並不是以網球部的成員的身份，而是以幸村精市的朋友的身份。去年我們失去了太多，立海大三連霸的夢想破滅了，幸村心裡有多難過你不知道；在他知道他可能永遠都不能再打網球的時候，他有多絕望，你也不知道；他一直昏睡在手術檯上，差點就再也醒不過來的時候我們有多緊張，你更加不知道！幸村他，已經失去了太多了，差點連自己也要失去……我們作為他的朋友，看得出來他對你是真心的，也看得出他對這份感情有多用心，所以，要是你也走了，他該怎麼辦！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要走，就根本不應該去接近他！”說到最後，是情緒所致，仁王已經開始怒吼了。

仁王，其實你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我全部都一清二楚。精市在醫院裡的時候我在電視機前為他心疼；精市接受手術的時候，我等候著流星為他祈禱；精市手術成功卻得到了敗北的訊息時，我為他不平；精市在復健室裡拼了命的練習的時候，我為他加油；精市在賽場上英姿颯爽的時候，我為他瘋狂尖叫；精市最後輸掉了比賽的時候，我為他抱怨許廢，痛哭流涕……他的生活我一直都在默默地看著，卻無緣加入。

這次終於有了機會卻沒想到我依舊得退出。

“冷靜點。”跟著仁王追出來的柳生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仁王這副快要失控的模樣，急忙上前按住了仁王的肩，對我點了點頭，以示歉意。

“仁王，謝謝你對我說這麼一番話。”在柳生的幫助下，我掙開了仁王扳著我肩膀的雙手，向後退了幾步，“精市他有你們這群那麼好的朋友，我也感到很欣慰。謝謝你們一直陪伴著他。不過你們還是不夠了解他，他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高作，睿智，冷靜。他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所以他在知道我早晚要離開的時候已經提出分手了。他的驕傲不會允許他作為被留下的那一個，如果我們倆註定要分開，他只會是先放手的那一個。”我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怎麼樣的，為仁王對精市的關心而欣慰？為仁王對我的斥責而心涼？好像都不是。

我只是覺得，原來我真的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我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一不小心加入了，還是得退出。

“仁王君柳生君，謝謝你們這麼長時間以來的陪伴和照顧，無論是對我還是對精市，我都很感激。我和他約定過，我們彼此都要幸福，所以在他還難免失落的時候，請你們繼續陪伴他，用網球鼓舞他吧。我先告辭了。”向他們深深鞠了一躬，我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