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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裡不知所以,醒來後更是不知所蹤、不知所措。
尤念覺得他快要瘋了,不,是這個世界瘋了,而他還是正常人。
開啟懷裡的揹包,尤唸的手都是抖的,包裡的小生物沒有任何動靜,嚇得他心跳都停了。揹包裡漆黑一片,隱約能看見漆黑的小奶狗,雖然微弱,還是有呼吸的。尤念伸手把他抱起來搖了搖,卻依舊在熟睡著,像車裡其他人一樣。
手機上現實的時間是十七點零三分,上一次看手機是差五分鐘到十七點,尤念不信一個打一個盹才花了八分鐘。手機畫面停留在第一頁,app上時鐘的秒針本該像真實的鐘表那樣轉動,此時此刻此地,一動不動。
‐‐保護他的小生物,睡著了。
時間被定格了,然而他還能滑動手機,移動訊號顯示為零。也就是說,現在沒有訊號,時間停滯,但是電還能用,不過他的充電寶和手機也不能像kiko手中的那樣當電棍用。
尤念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小奶狗叫不醒,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叫醒,他決定試試。他把揹包放在外側座椅上,小心翼翼把小奶狗放上去,太冷了,怕凍壞,又給他緊緊裹上圍巾,就要起身看看旁人。
耳畔只有雨聲、自己的呼吸聲以及冰冷的空氣流動聲。
身後的車窗玻璃突然被人敲響。
&ldo;啊‐‐&rdo;尤念覺得他叫的次數太多了,這樣不行,可是一驚一乍的憋在心裡也不是個事。有火就要洩,憋久了容易不舉,這是一個道理。
尤念轉過頭去,車窗的玻璃都是加厚的,再加上雨簾,陳辰的臉看起來像慘死的鬼一樣扭曲。
陳辰敲打著窗,見人看見了他,又指了指車門的方向。
尤念會意,穿過過道。腳趾真被凍成了冰疙瘩,走起來就跟裹了小腳舊時代女人似的,顫顫巍巍的,扶著座椅,好不容易才適應了。
陶新知發現他是白擔心了,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感情,陪這群首都來的人,還不如回家陪兩女兒玩洋娃娃過家家。
直升飛機一飛上天,花亦辰就把他的傳家法寶遮天番扔了出去。
那是個巴掌大的令旗,一被扔出直升飛機外,就散發溫柔的光芒,又幾乎在同時透明化。陶新知略微施了個咒,目力才追上遮天番。
遮天番沒那麼大本事,遮不住全部天空,也遮擋不住南京城,遮個直升飛機倒是綽綽有餘。
透明的遮天番就在頭頂,肉眼凡胎的人看不見。鍾九詩看得見,金光閃閃的遮天番十分符合愛美女孩子的口味,簡直太漂亮了,對比起來,手裡的八卦羅盤更顯得醜的跟玩笑似的。
再怎麼樣,花亦辰都沒膽子把直升飛機停在高架上,盤旋了一會,找到最近的高架入口,把直升飛機停在人家學校的塑膠操場上。
週五,學生都放學回家,學校更是冷清。
花亦辰和鍾九詩配合了多年,十分默契,打了輛計程車,也說不出什麼地點,直接指路,讓司機往高架的方向開。
快要到目的地,司機聽到客人要他在高架橋上停車,這下不肯了,花亦辰挺習慣的,漠然接過鍾九詩遞過來的一柄短尺,得虧的他瘦,胳膊細長,把手伸進塑膠擋板內,抵在司機脖子上。短尺在花亦辰手裡不露出來,跟刀子似的,嚇得司機猛踩剎車。
鍾九詩下車,在司機手裡塞了一百塊,並麻利的在他額頭上貼了張失憶符。
跟交管局打過招呼,沒人敢動公然停在高架上的私家車。
自來熟本來是在車下等,但是來往車輛裡紛紛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成功的把他嚇回了車裡,這時候見人來了,立刻下車聽候吩咐。
鍾九詩沒有客道,神色嚴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