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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辰又拿出來一張符,捉小貓似的,一手拉著尤唸的胳膊。尤念滑得緊,他有點拽不住,另一手連忙就把符貼了上去。
尤念是真生氣了,小奶狗的下落不明,哪有心思跟他玩?撕了符就開始撓人,張牙舞爪,氣勢洶洶,想把符貼回花亦辰腦袋上。
花亦辰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被封記憶還能自己撕符的,普通人根本沒法力抵抗,這太超出他的人生二十多年的認知了。於是花亦辰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新符,更小心謹慎,像試探,往尤念腦袋上貼。
尤念貼不過他,兩隻手被都束住抵在頭頂,像個被調戲的良家婦男。如果環境允許,他還會臉紅。額頭上頂著符,整個人氣喘吁吁,翻著白眼,撥出的熱氣吹得黃紙符一飄連一飄,風箏似的。貼不過就非常識時務,動手不行,動嘴還不成嗎?
於是尤念張口就罵:&ldo;你蛇精病啊!&rdo;
符紙在尤念額頭上靜靜燃燒著,沒有火光,沒有溫度,灰燼在出現的同時就消失了,留不下任何痕跡,只有該消失的記憶的還在那人身上。尤念依舊保持原樣,倒是不氣喘了,怒不可遏的炸毛著。
那是花亦辰最後一張失憶符,而且他確定那是失憶符。
王哥就要清醒過來,花亦辰自顧不暇,立刻鬆開一隻手,甩出一張定身符貼在王哥背上。
趁此機會,尤念滑溜溜的掙脫開來,是條美味鮮香的小貓崽子,還順便給花亦辰留了個深刻的紀念。
花亦辰下巴上被抓出了三道血爪印,跟被貓撓了似的。
屋裡唯一的戰鬥力就是王哥,尤念忙不迭去搖王哥,王哥被&ldo;葵花點穴手&rdo;,整個人僵在原地,雙眸茫然,根本幫不上忙。
尤念看花亦辰就像看鬼,是瘦骨嶙峋的惡死鬼,如不是鬼,怎會用符?還把王哥&ldo;定&rdo;住了!同時越看越可怖,心裡毛骨悚然,扯著嗓子大叫:&ldo;救命啊‐‐&rdo;同時福至心靈,沒有嚇得腳軟,抬腿便跑。
花亦辰上前抓人,別看瘦得皮包骨,他的身手在局裡算是數一數二的,功夫亮起來,像美猴王,尤念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沒有,抓個他還不手到擒來。
結果是,兩個人繞著王哥轉了好圈,花亦辰胳膊長腿長,千年禿鷲妖都抓得了,就怕弄傷了人,畢竟就算是封了記憶,也沒有哪種符紙能讓身體上的傷瞬間癒合。眼見就要抓不住,尤念又在撕心裂肺的喊救命,喊的人心裡湧了狼性,獸性上湧,所幸一把把尤念按在牆上,另一隻手砰的一聲關了門,緊接著捂住尤唸的嘴。
瘦弱的身子骨像鋼鐵,束得尤念手腕都快要斷了。手腕上有溫度,對方的呼吸也有溫度,都是常人的體溫,眼前這人是人類,也已封魔。尤念知道他不是鬼,臉色漸變了。
他怕人。
&ldo;聽我解釋,我不是壞人。&rdo;花亦辰的經驗裡,並沒有施記憶符時不起作用這一條,他很確定尤念跟這一行沒有任何交集,是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年輕人。於是隻得拿出對付普通人的那一套,連哄帶嚇,勸的真摯,嚇的虛晃,態度誠懇:&ldo;我是國安局的,在辦個案子,你別叫,我拿工作證給你看,行不?&rdo;
尤念瞪著一雙滾圓的貓眼,頂著一對未經修飾的濃眉。他眼睛大,瞳孔偏深,顯得眼白雪白透亮,眼角呈現好看的等腰三角形。識時務者為俊傑,尤念是俊傑中的俊傑之王,連忙點頭,還裝出很乖巧巧的模樣,尤其是那雙眼睛,綢緞般綿柔順滑,十分具有欺騙性。
該不會真是隻貓妖吧,花亦辰感慨著,不由自主的信了,鬆開尤念,就要掏證件。
結果花亦辰一鬆手,尤念俯身就逃,滑溜的很,還是不要臉的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