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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臉一紅,道:“怎麼可能?像我這麼含蓄的人,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頂多也是寫首情詩。再說了,我又沒有喜歡的女人。那……那文才兄要是喜歡一個人,會怎麼樣?”按目前來看,這廝真的沒有對祝英臺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啊。
馬文才嘴角一勾,道:“你不是說,有些人會直接上門提親嗎?”
梁月乾笑幾聲,道:“那、那真是猝不及防啊……像文才兄這樣的家世,一般人家的姑娘都不能反抗吧。”
馬文才一拍梁月的腦袋,道:“不能反抗?梁越,你此話何意?”
難道不應該是像他這樣的人品家世,想要嫁給他的女人都能從杭州城北一直排到杭州城南嗎?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梁月後排多了一個人——王蕙。她坐在梁山伯和祝英臺中間,原本就不大的課桌顯得非常擁擠。梁山伯尷尬地問她:“小蕙姑娘,你坐在這裡,不嫌擠嗎?”
王蕙一臉羞澀地笑道:“怎麼會呢?是祝公子請人家來的。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
額……梁月心想,一定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讓祝英臺吃味了。祝英臺面無表情地看書,對梁山伯冷冷淡淡的。梁山伯想和她說話,根本就被排擠在外。荀巨伯對同桌梁月眨眨眼,然後轉頭問祝英臺:“喂,祝英臺!你和山伯,你們兩個晚上睡覺有書山擋著,白天上課有人山擋著,你們真是好朋友啊。”
王蕙也沒什麼不高興的表情,倒是祝英臺讓荀巨伯別開玩笑,然後荀巨伯才乖乖坐好。
梁月低聲道:“巨伯,你這個促狹鬼,陳夫子剛剛看你了,別吵。”
荀巨伯立即端正了臉色。跟著陳夫子繼續唸完《漢廣》。這時陳夫子道:“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講的就是詩經裡面的思想都是純正的,即使是《國風》裡的俚語風情,講的大多數是臣民對君主之無限愛戴。絕不能只在字面上來理解男女之事。知道了嗎?”
像是強調什麼,陳子俊又道:“那些濃詩豔詞是萬萬不能學的。”
只不過他話音一落,秦京生就笑出了聲,高聲道:“夫子、夫子,我想請問這首詩是不是濃詩豔詞啊!”
陳子俊不疑有他,道:“念。”
“河漢天無際,心扉一線牽。墨字化喜鵲,鮮花贈紅顏。織女思廢杼,嫦娥下凡間。莫待七夕夜,月伴中秋圓。”只聽那秦京生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抑揚頓挫地念了起來。
“喔喔喔~真是好濃啊,好豔啊!”
秦京生一念完,所有人都跟著起鬨。不過說實話,便是梁月聽了這首詩都想笑,何況一干調皮的男生?因為陳子俊就站在馬文才邊上,所以從梁月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他彆扭的臉色。不由想,這古板的夫子反應也太奇怪了吧。倒是秦京生問大家想不想知道是誰寫的這首詩,然後陳子俊的反應就更奇怪了,結結巴巴地問是誰。秦京生就說自己是在祝英臺邊上撿到的詩箋,故而是祝英臺的。
祝英臺心情本來就不好,聽他誣賴自己,立即道:“是我?!詩誰寫的誰承認,別賴在我頭上!”說完,又不屑地道:“其實寫情詩也沒什麼不好的,不過這首詩又是織女、又是嫦娥,意境這麼低俗無聊,叫我寫我還寫不出來呢!”
陳子俊一聽,高聲道:“祝英臺!這首詩哪裡低俗,又哪裡無聊了?!”
聽到這裡,梁月大概就明白了裡面的曲折。看來這首詩應該是陳子俊寫的,他剛剛從祝英臺身邊經過,然後落下的詩箋。不過陳子俊自己當然不承認,還說祝英臺是給王蕙寫的,並威脅祝英臺不承認就罰她挑水。梁山伯擔心祝英臺受罰,就主動站起來說是自己寫的。
梁月心中不滿陳子俊這沒擔當的樣子,還要牽扯到大哥給他背黑鍋!沒想到祝英臺居然完全不理解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