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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
梁月心裡的猜測又浮現上來了。
不過,如果她真的猜中了,那大叔就是陶淵明,他之所以弄出這麼一招,只怕就是不想去尼山書院找的託辭吧?梁月自然不會強人所難。何況這也只是梁月的猜測,她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個猜測就去質問一個長者。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順著梁祝,稟告夫子他們,陶淵明仙逝了。
“死人又不能講課,別浪費時間了,我們回去。”馬文才見不得梁月一副皺眉深思的樣子,大大咧咧地伸出一隻手將梁月拉到身邊。雖然馬文才說的是事實,但是聽起來可不那麼悅耳。尤其祝英臺還是很崇拜陶淵明的,當即白了馬文才一眼。
梁山伯厚道人,說了句公道話:“馬公子,雖然五柳先生仙逝了,你這麼說卻也不尊重。”
馬文才挑著眉頭,道:“尊重?這和尊重有什麼關係?我說的不過是大實話。”
梁祝二人對視一眼,決定不和馬文才吵架。尤其祝英臺不知怎麼的,一直想和梁月說話,尤其還帶著些討好的意味。梁月知道她這是還愧疚昨天對她的態度,所以就從善如流了。唯獨馬文才,在她倆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將兩人隔開。鬧的梁月根本沒能好好和祝英臺說上幾句。祝英臺當然也不爽馬文才的行為,但是馬文才不說話則已,一說話還是挺惡毒的,因此祝英臺也沒佔到幾分便宜。
梁山伯在三人後面看著,無奈地搖頭失笑。
一路鬧鬧小別扭,聊聊小天兒,這看似不那麼和諧的四人隊伍總算回了尼山。一回到宿舍,梁月竟然有種回到家的感覺!尤其是這兩天風餐露宿,住沒住好,吃沒吃好,一身疲憊!於是進了宿舍,梁月就一頭倒在床上。
她將包袱放在肚子上抱著,心裡想,雖然朝廷考核官來了書院,一時難以請假下山。但是,就算她留在山下,只怕對於查詢“梁越屍首”也不會有太大作用。還不如先回書院,再從長計議。至於從荀巨伯那裡借來的錢,她當初借的時候就有想過怎麼還的,所以還不是很急。
馬文才瞥了眼平躺在床上的梁月,默默地去把門給關了。然後慢條斯理地卸下包袱。
雖然他們二人下山去了,馬統還是每日來打掃房間,故而房間還是十分整潔的。他稍坐了片刻,馬統就推門進來了。一見到馬文才,他甚是激動,差點撲上去,不過礙於馬文才素來的威嚴,他還是遠遠地看著馬文才。
“少爺!您總算回來了?!”馬統兩眼淚光閃閃,梁月聽到動靜,倒是從床上坐起來了。正好見馬統這副樣子。只聽馬統又道:“少爺!您看您都瘦了……”
馬文才不耐煩地道:“閉嘴!”
馬統立刻緊緊閉著嘴巴,只用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馬文才。梁月捂嘴偷偷笑著,心道,這胖馬統有時候還真逗!沒見到他越是這麼看馬文才,馬文才的臉色越臭嗎?倒是這馬文才不識好歹,這麼好的書童上哪找去?!
馬統自動忽略梁月那賊賊的笑,手腳麻利地給馬文才沏上了熱茶,最後居然還自發地給梁月倒了一杯。這還真是讓梁月好生受寵若驚。畢竟馬統這臭小子以前總看自己不順眼,後來慢慢相處著了,他也沒這麼對待過自己。
馬文才輕呷了一口茶水,對馬統道:“去提些熱水來,我和小月要沐浴了。”
梁月聽他充滿歧義的話,一口茶水噴了出去。可憐站在她對面的馬統,這回真是用茶水洗臉了!馬統苦著臉,道:“……梁公子,你這見面禮也太特別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梁月真心很抱歉,還給馬統遞去了一張手帕。馬統本來想接的,不知怎麼的就覺得馬文才一直涼颼颼地看著自己。他一激靈,立即道:“沒事沒事!小的真沒事。梁公子不必自責。”